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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鞋,爬进床里边,钻进被窝里露出个小脑袋往梁杭的方向看。

一片黑影,他背对着月光而战,玉珠只能看见他挺拔的身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往这床边走来。

小姑娘连忙收回偷看的视线,盯着床顶看,直到身侧的床微微陷深了,梁杭躺了上来。

玉珠想着一会儿,愈发紧张,心跳如擂鼓,纤手拽着寝衣的一角,一直到揉皱了衣料,身侧的人也再没有别的动作。

咦,等等,似乎不太对……怎么好像和娘与喜婆说的不一样……

听着身侧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悠长,眼看着要睡着了,江玉珠终于出声,绞尽脑汁想出个问题。

“夫君,你刚刚是怎么一下子把所有的喜烛都灭了的呀?”江玉珠看得清楚,当时她面前那支烛也是一下子灭了的,但是根本没有人走近前去灭烛。

少女声线清甜,说话时总爱咬着尾音,听着软语细气。

很难想象这样漂亮的声线却将说书先生这样的中年男子声线模仿的那么像。

梁杭阖着眼假寐,正当玉珠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觉得暗吗?”他问。

玉珠歪过头来去看他在月辉下的侧颜,认真:“不是,只是觉着很厉害,从没见过这样的功夫。”

她话音刚落,就见室内的烛火突然摇曳着燃起来,眼前乍明,玉珠第一时间去看梁杭,就见他手一抬,好像有无形的气力打在烛芯上,方才被点燃的烛火又熄灭。

梁杭演示一遍,淡淡道:“这样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