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道红印子,娇声嘟囔:“哎呀爹,你胡说些什么呢。”
“玉珠不过是同您撒撒娇显显不舍,您倒半分不问为何不想嫁,解释的这样认真。您不知道,今日范府宴会上那些人可羡慕我了。更何况,几乎是人人都夸的少年将军,我有何委屈的,好姻缘哩。”
少女说着,似乎还想到些不愉快的往事,做个鬼脸接着道:“秦淑怜就因为一次和我凑巧撞了花纹相似的衣裳就记恨玉珠到今天,真是小心眼,你们不知道,今天她气得脸都歪了呢!偏要嫁,偏要嫁。”
小姑娘趴在江母怀里笑得毫无形象,乐呵呵的说着赌气话。
江母无奈,搂着她七倒八歪的身子,点点她额头,更加忧愁的模样:“你这丫头,净说些孩子气的话,叫我如何放心。”
江玉珠一听,皱了皱鼻子。
“娘,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才不会受委屈的。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少女说着,去晃江炳荣的衣袖——
“江大人,您可得给我多备些嫁妆,我就不信,真金白银的砸下去还收买不了人心吗?”
嘿,这话说得,江炳荣真是被她气乐了,笑骂着道如何也不会亏待她。
江玉珠活宝似儿的逗得江父江母两人又展颜,自己也越说越觉得嫁给小将军当真好极,把自己也说服得对这门婚事满意极了。
惯好虚荣的小姑娘只一想想到时候京城里那些向来找她茬的世家子弟们面如土色的模样就高兴,乐得眉眼弯弯。
一旁江父江母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仔细打量江玉珠的神情,见她真没有勉强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
“等等等等,不对,爹,娘,我收回我的话!”江玉珠突然想到件事,慌慌张的摆手摇头。
江炳荣:“怎么了?”
“我还得加个条件!”
“喔?什么条件?”江母愣了下,笑着问。
“唔……”江玉珠搅搅手,“你们得先让我看看那个梁杭长什么样?”
少女站起身来,亭亭袅娜,有些顾虑——
“外祖家那次是太久之前了,他一下子从树上摔下来,我压根没看清长什么样。万一……万一他要是很丑的话我可不嫁。要不你们偷偷给我安排个见面的机会,或者给我找人给他画个像。”
江父板起脸:“胡闹。哪有姑娘家家还未成婚就嚷着要安排见面的!”
说来也奇怪,分明该是个世故圆滑的商人性子,但江炳荣在男女大防上实则是个再古板不过的人,年逾四十一直只有江母一位妻子,也从未留宿过花街巷柳。
江玉珠虽娇气,但打小因为江家做生意的缘故,跟着天南地北的都去过见识过,是个混不吝这些细节的性子,曾纳闷的拉着江母问过这出。
江母笑着解释,许是因为江父曾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中不了举转做生意,念书给念呆了。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也巧被江炳荣听见,那句念呆了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又没法说两人什么,索性背过身去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眼看着江炳荣是铁定不会同意的,玉珠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江母,拿手掰扯着给江母算:“娘,您不是想抱孙女吗,若是那将军太黑太丑,生出来的小宝也不会是白白嫩嫩的女娃娃……”
“实在不成的话——不然,玉珠画画的好,扮做个算命看相的先生,路上拉住他给他画像如何?”
这话一出,连江母也不赞同的道了声胡闹,两人就此事敷衍小姑娘两句,便相携着手说是要去库房点点抬箱的物件。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江玉珠竟然对这场婚事也有了点的期待。
那日她说的话,她爹江炳荣压根没当回事,只神神叨叨的说要给江玉珠留些神秘感,如是说:“爹见过那梁杭将军,丰神俊朗,相貌堂堂。爹的眼光你还不信吗?爹不会骗你,等你成婚那天见到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