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2 / 3)

终于,游艇到达了目的地——

阿布德尔“父亲”的家。

他们到达的时候,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正在院子里喂鸡,见他们来了,扭头就进了屋子,大喊着要赶他们走。这一幕,无疑让波鲁纳雷夫和荷尔·贺斯更加羞愧自责。早在很久之前,波鲁纳雷夫就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明白是自己的冲动间接害死了阿布德尔。他并没有用责怪荷尔·贺斯的方式让自己好受,毕竟当时的荷尔·贺斯只是在按照吩咐办事而已,而杀死目标对一个佣兵而言无可厚非。只是在真的面对阿布德尔的“父亲”时,自己这个错误的代价就显得更加沉重起来。

荷尔·贺斯是个佣兵,他虽然能毫无心理压力的杀人,但这并不等于他能毫无愧意地面对死者悲痛欲绝的家属。虽然在船上时,他数次动过跳海逃离的念头,但最后,这个投机主义者还是做好了承担责任的觉悟:

“告诉这位父亲吧,若他对我发起决斗,我的子弹绝不会击中他一丝一毫。”

“你的话我会带到的。”乔瑟夫淡淡地看了一眼浑身冷汗的荷尔·贺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或许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荷尔·贺斯垂头丧气地走远了。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自觉无颜的波鲁纳雷夫。

两人并不知道,前脚他们刚走,后脚他们的伙伴就笑做了一团。

和旧友重逢实在是一件大喜事,卫玮的心情也很快明朗了起来。她叽叽喳喳地讲起了一路上的冒险,讲到兴头上了,也不管jojo“亚卡马西”得多响,直接就拉着众人演了起来。就这样,她从「女皇」讲到了「恋人」,快要讲到「死神13」一战时,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只有她和花京院记得的战斗。

“嗯。。。「恋人」之后就没有战斗啦,虽然我们坠机了,但还是平安得到达了这里!”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卫玮还是决定不提伙伴们不记得的战斗了,但与此同时,她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了花京院。

一直注视着她的花京院刻意摆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点着头对她笑着:“嗯,「恋人」之后确实没有战斗了。那个生病的婴儿,也找到好人家领养了,希望他以后能健康长大,不要再调皮捣蛋了。”

卫玮忍俊不禁,转身偷笑起来。

众人都听不懂他们之间的笑话,只感觉自己被他们两人孤立了。某种微妙的神秘感和默契感弥漫在两人之间,连空气都变得和蜂蜜一样黏糊起来。

“你们的关系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啊,”阿布德尔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微笑着拿出了塔罗牌,“说起来,我从没给卫玮占卜过呢,要不要试试看?”

“塔罗牌占卜吗?好呀!不过,要占卜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哦,学业啊,友情啊,爱-情-啊,都可以占卜哦。”阿布德尔刻意拉长了“爱情”的尾音,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心里想着要占卜的东西之后,抽三张就好了。”

“原来如此,还挺方便的呢,比卜卦要快好多!那就是三张牌结合起来看吗?”

阿布德尔继续解释了起来:“并非如此。比如说,你想要占卜爱-情-时,第一张牌就暗示着你们的相遇,第二张则暗示你伴侣的身份,第三张就暗示着你们的未来。”

“好具体啊。。。既然你都解释了,那我就测测看爱情吧。”卫玮轻咳几声,顺着阿布德尔给的台阶就滚了下了,还此地无银地碎碎念道,“我毕竟也是个少女吗,对桃花运有些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在说话的时候,阿布德尔就已经洗好了牌。卫玮从前听说过,占卜的本质是窥见命运的一角,而当命运就这么被平铺在桌上这一片片乌压压的塔罗牌里,自己却要一无所知地要凭直觉选的时候,她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后,她终于动了起来,当她的手指就要触碰到某一张塔罗牌时。。。

牌,却突然飞了起来!

房门大开,屋外的风一股脑涌了进来,吹翻了桌上的塔罗牌。而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