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忽然觉得这个模块实在是鸡肋,顾玉潭无语,还不如拿积分去兑换奖品呢。
她兴致缺缺地关掉系统,继续温书,这样看来,考好明天的玄律考才更现实一些。
玄律考作为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内容是比头几次都难一点的。顾玉潭翻开试卷的时候都有点懵,满满三大页考题,既有四书文,也有试帖诗,还要作孝经论和默写圣谕广训。诸如此类,更像是在模拟县试。
可是夫子之前并未提醒过她们此次考试和平日里完全不同,所以考场中很多女学生拿到考卷的时候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玄律考是男女都要考,也不知道书院出于什么心态,将她们安置在了同一个考场内,只不过男女之间立了几座屏风,有点避嫌的意思。
刚进入考场,乔瑛宁就首先抗议:“夫子这般安排恐怕不妥,毕竟男女有别……”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巡考的聆雅先生笑眯眯顶回来:“各位既然参加科举,那便都是冲着入仕去的。难不成有一日与男子同样在朝为官,还要守着男女之别避而远之?”
乔瑛宁脸色涨红,一起考试的女学生也大多一脸诧异。说实话,她们虽然心存了希冀来读书备考,但是大多数都没真指望着能入朝做官。大部分只是想着若在县试中取得个好名次,也算是证明了自己的才学,日后说人家时也更便利些。
及至试卷发下来,听到女学生们惊讶的低呼时,另一侧的男学生们都忍不住窃窃笑了起来,甚至于还有人低声讨论:
“我便说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吧,多大点事便大呼小叫的。”
“可不是?真是没见识,想来压根没见过县试题目,真当她们那几次过家家一般的考试就是正经科举了?”
“哈哈,还不如趁早回家嫁人去吧。”
上首的监考重重咳嗽了一声:“不得喧哗!”
那一侧的讨论声这才停了下来,只是还有一阵阵低低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女学生们都是一脸羞愤,许多人连手中的笔都拿不稳了,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褚鸯璃脸色冷峻,凝眉听着却半晌无语。彭嫣也是气得小脸通红,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余下的人却统统把目光转向了顾玉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顾玉潭叹了口气,明白自己若不出这个头,只怕是今天的女学生们都无法安心答题了。只是她刚组织好语言,却有人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刚刚在外面听着场内喧哗,我还想是哪里的乡野村夫误闯了书院。哦,原来是徐师兄,失敬失敬。”
顾玉潭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弯了弯唇角。
说话的男子看着突然进来的谢崇椋,皱眉道:“谢崇椋,你来做什么?莫以为自己中了榜眼,就可以目中无人,夫子还在这里!”
他抬出夫子,想震慑谢崇椋。没曾想夫子却站起身:“那便辛苦你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众男学生都诧异地看向谢崇椋,只见他笑得十分友好:“各位师兄弟们不知道吗,我是今日的监考。”
刚刚说话的男子还在嘴硬:“监考又如何,监考便能随意辱骂考生吗?”
哪怕是顾玉潭都听出了这话中的心虚掩饰,轻蔑地摇摇头。
谢崇椋似乎很是惊讶:“徐师兄误会了,您在书院待的时间比我都要长,我哪里敢辱骂您?”
这次连几个男学生也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们都知道这徐柳江在祈焉书院已是就读二十余年,如今三十五岁了却还只是个童生,每每在院试就被卡了下来。所以他最是憎恨那些年少中举的,对谢崇椋尤其深恶痛绝。
徐柳江怒不可遏:“你……”
谢崇椋收起适才玩笑的神色,眉间挂上几分冷意:“徐师兄每每院试结束,要么怨试题过于刁钻,要么怨考场过于冷僻,还不止一次怀疑家父阅卷不公,只当我们都不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