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只好转而真心感激,“谢谢你,我听懂了。”
褚鸯璃点点头,转身离去,只是却轻飘飘丢下一句:“再有不解之处,可直接来问我。”
顾玉潭表示非常感动。
下午未时开始上课,课程增添了新的一门,顾玉潭暂且给它命名为“朝堂学”。因为讲的都是一些本朝的讳字、当行的律法以及一些隐晦的亲眷关系,当然,都是皇亲国戚的亲眷。
顾玉潭这下听得十分有趣,这课程像极了现代的头条新闻,有八卦有爆点。看着周围学生们都瞪大眼睛好奇的模样,顾玉潭失笑,看来人类的吃瓜本质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当今陛下乃先帝第五子,在潜邸时尚且不受重用,皆因其生母早亡,只留下陛下和他的胞妹,也就是如今的承乐长公主。”
“先帝尚在时,陛下生母颖贵妃十分得宠,曾被先帝昼日三接。然而陛下尚不及弱冠之时,颖贵妃却因出言犯上而被贬入冷宫,不到半年便因病故去。当时陛下还是临王,也被赶去了封地,连封地都由富庶的江南改为遍地瘴气的岭南。”
顾玉潭讶然,看来当年的颖贵妃犯的错不小,自己死了都难以消弭老皇帝的怒火,连带着儿子都被从苏杭挪到了广东。广东在现代虽然是寸土寸金的经济大省,可是在古代却是尚未得到开发的流放之地,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
“夫子,可知道颖贵妃是犯了什么错,才惹得天子之怒啊?”
有学生十分好奇,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夫子的声音在屏风另一端听起来有些恍惚:“当年京中多事并发,似是与摘萼楼的倒塌有关,一时间多少人头落地……罢了罢了,时间久远,现在陛下当位,想必不会再提起当年之事,你们多知无益,别再问了。”
听到“摘萼楼倒塌”几个字时,顾玉潭突然无端想起先前母亲说起祖父的旧事,也是因京城中一处建筑的倒塌,祖父才命丧当场,使父亲成了无人照拂的孤儿。
她摇摇头,将这想法甩出脑海。照母亲的说法,当初找祖父进京设计建筑的不过普通富商,否则也不会在事发之后还上门讨钱了。皇家之事距她们老百姓太过遥远,应当是没什么联系的。
一场八卦课堂之后,学生们显然兴趣高涨。在第二节讲诗歌韵律的课上,还是有人忍不住低声讨论着前一节课听到的那些秘闻。不过这些人中,不包括褚鸯璃、顾玉潭和彭嫣。
褚鸯璃似乎只对书本感兴趣,其他的事情多半充耳不闻。顾玉潭则是因为起步晚,害怕县试落地,所以抓紧赶进度。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胡贞禧也很是认真,更有甚者听到周围的讨论时,嘴角若有若无带上了一抹讽刺的笑。
似乎是余光瞥到顾玉潭的视线,胡贞禧转头看过来,脸上又恢复了娇憨的笑容,对着顾玉潭十分讨好的模样。
几日后,顾玉潭逐渐适应了书院的作息,每日甚至会早起半个时辰,提前看过系统中的相关考点,就当是课前预习了。而午间也几乎从不休息,幸好褚鸯璃似乎也没有午间小憩的习惯,总是会帮她解答一些疑难问题。
在这般努力下,很快顾玉潭的天资就逐渐展现出来,课堂上夫子的问题十有八九都能答对。夫子也对这位受教的女学生起了爱才之心,逐步提高了问题的难度,甚至于还会布置一些额外的功课给她。
书院中专门辟出了靠西的一方小院给女学生们,夫子们与男学生住在书院另一侧的慕鸿院。在入学第二日,夫子便允许学生若有疑惑可到慕鸿院中去请教,但是其他女学生们都碍于男女之别,不肯前去。反倒是刚刚穿越来不到两个月的顾玉潭,还没被这里的风俗礼教洗脑,倒常来常往的成了慕鸿院的常客。
顾玉潭去的最多的是秦老夫子的住所,也就是那位第一堂课上为她解答“秉为几何”的夫子。秦老夫子学贯古今,讲课很能旁征博引,顾玉潭每次去听一刻钟都觉得受益良多。
在十二月中旬的考试中,顾玉潭依旧紧跟褚鸯璃之后拿了第二名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