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禧,不该扰乱课堂。都,都怪我,夫子您罚我吧,还请不要责怪玉潭姐姐。”
何其善解人意,何其体贴懂事,那语调中极力压制的委屈,连顾玉潭都忍不住为她默默叫好。
相比之下,顾玉潭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并未为胡贞禧解释一句,也没有辩解自己的错误,就显得太不近人情。有几人已经忍不住抱怨出声:
“以为考了第二名就可以藐视夫子和同窗了吗?”
“真是德行堪忧,书院怎么能有这样的学生,真是羞于与她为伍。”
“果然是小商小贩家出来的,登不得大台面。”
顾玉潭微微有些诧异,她的错误这么严重?倒是有些群起攻之的意思了,得,自己背个书看来是犯了众怒了?
“何至于此?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非要这般尖酸刻薄吗?”
顾玉潭转头,发声维护她的果然是彭嫣。小丫头气得鼓着脸:
“夫子尚未出言,哪里轮得到你们给玉潭定罪?”
顾玉潭莞尔,觉得她真是可爱得紧,这份为了她敢与众人叫板的情谊,也让顾玉潭深深感动。
只是彭嫣的话更加激怒了她们,一时间学堂中声音此起彼伏:
“家中有几亩薄田,便如此目中无人了吗?”
“叫嚣什么,你与顾玉潭不过一路货色。你一个擦边考进来的,真当你有大学问了?”
这句话一说,倒惹得胡贞禧不满地看过去,总觉得这人说话有几分影射她的意思,毕竟她才是名次最靠后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