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年,还是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
戎鸢双手交叉放在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冯素年抻着脖子,一脸不屑的看着戎鸢,时不时白上一眼。
“行,你不说,那我来跟你聊聊。”
她轻笑了一声,将身子靠在了靠背上:“十年前,你儿子设计的爆炸案,为你炸死了你最厌恶的人,按理说替你做了十年牢都应该还清了你的恩惠吧?你怎么还是纠缠不放呢?”
“呸!姑娘家家的别满口胡言!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种,你哪来的脸说话?”冯素年最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他说别人可以,别人说她可不行:“他这辈子都得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再说了,他自己炸死了谁不清楚吗?”
“冯素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靳鸣谦皱着眉,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嘿,我们女人之间说话,有你男人什么事儿?你俩不会在搞对象吧?”饭眯着眼睛,八卦的意思明显不过。
“你......”靳鸣谦还想说话,戎鸢暗中拍拍靳鸣谦的胳膊。
“养育之恩?可是据我了解你好像自从你丈夫死后一直在打麻将上下了功夫,都是你儿在养你吧?”
小姑娘也不恼,依旧心平气和的跟冯素年说话。
冯素年吸吸鼻子,‘哼’了一声:“不应该吗,老娘生下他都不知道多费劲儿!”
“冯素年,十年前的爆炸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废话,坐了牢给老子丢了脸,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吗?”说着,女人被铐住的手食指突然点了点,发现什么没有,堪堪停住了。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小姑娘笑了笑:“你想见见刘大方吗?”
“就他老成那个样子,有什么好见的?”说话的强势,没掩盖住女人眼中的恐惧。
“这么说你见过喽?”小姑娘含笑问道。
冯素年身子一颤,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戎鸢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冯素年被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大吼:“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个婆娘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的?”
戎鸢挑了挑眉:“当然可以。”
她拿出平板,打开了一张照片放在冯素年面前。
只见女人瞳孔猛地放大:“你、你们把她带过来干什么!”
图片里,是刘大方站在警局门口的正脸照。
“你想见见他吗?”戎鸢收回平板,戏谑的看着任芳兰:“他已经和警方的人说了,要来和你们好好过日子,不会再动手打你们了,不知道你信不信。”
“他放屁!他放屁!”冯素年眼底的恐惧让她逐渐疯狂:“我把我的事情全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让他永远消失!”
她知道交代了会被判刑坐牢,但是悠闲自在惯了,她更害怕被别人操控,她害怕出去以后重新回到十年前的生活: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她干,养家,收拾烂摊子,那男人不开心还要拿她撒气。
“现在的你,还有机会谈条件吗?”
“五年前我去五寨山玩儿,在住宾馆的时候看到一个扫地的背影很熟悉,他打我时候的恐惧一下子刺激了我,我想跑,可是和我一起出去的人偏要住这个酒店,还很奇怪的问我怎么了。
我知道,如果在坚持离开没有缘由,一定会被怀疑的!
我只能住了下来,有一天我起床晚,一出门刚好碰见他,我看清了他的脸,绝对不会认错!
我赶紧回屋上锁,计划十几天的旅游我第三天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也不敢和老三说,一直瞒了好久。
我其实发现他不敢回来了,我战战兢兢过了两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放心了。”
说完,冯素年不安的抬头看戎鸢,见她不说话,慌了神。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