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王，我想当年母妃的事或许他真的是无心之失……”

凤斩渊心里却不这样想，觉得都是北武帝的苦肉计，他心里跟锦妃一样有自己的执念。

可见女儿左右为难，他便什么都不说，“父王明白，事已至此，我们一起找出背后正真的凶手。”

怕女儿有心理负担，他宽慰道：“咱们家对慕容家问心无愧，我们不欠他们什么，明王的死你没必要放在心上，你是无心之失。”

“当年明王因你而死，爹爹一直觉得对不起慕容家，心里耿耿于怀，所以慕容慎要削弱本王的兵权，打压凤家，本王都忍了。想着就当本王不再欠他慕容慎。”

“后来你母妃死了……”

凤斩渊没有往下再说，眼神里透着伤感。

他承受得比自己还要多。

凤明薇很心疼父亲，上前抱住他，“父王。”

“父王，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我们一起查出凶手就当给锦妃一个交代。”

凤明薇道：“父王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才不想回京城，更不想大宝他们认祖归宗吗？”

“嗯，你看锦妃的态度就知道。”凤斩渊轻哼，摸着女儿的脑袋，“本王吃得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什么人，本王一眼就知道。”

“锦妃不喜欢你，更不会善待孩子。她野心勃勃要想做皇后，若真的做了皇后，你和宝宝们哪有好日子可过？”

“别觉得骁儿能护着你，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

慕容骁是什么样的孩子，他心里门儿清。

凤斩渊眸色微沉，“你是本王的宝贝女儿，岂能受这样的委屈？”

“薇宝，咱们没必要愧疚，明王的死的确跟你有关，我们不可否认，不过我们凤王为了慕容家守护江山，拼死拼活，流过的血，牺牲的人已经数不清。这五年来，本王一直忍着怒火，领兵打仗，现在四海平定，慕容家的江山危机已经解除，我们不欠他们的。”

凤明薇心疼父兄这些年来的辛苦，更心疼父王为自己的隐忍付出，抱着父王，不知道说什么，只剩下感动，“嗯。”心想再不说北武帝一句好话，以后谁敢对她父王不敬，她第一个不答应。

缓和了些心情，接着道：“前天我给安王治腿，打听了不少的消息。”

“北武帝让他不仅在南域做卧底，还在潜伏进了龙家打探消息，他们觉得当年算计我们凤家害死母妃的背后幕后黑手是龙家和夜秦天。”

“夜秦天的王妃，是西凉国燕北王府郡主，听说这位郡主是母妃的堂姐，她年轻时和母妃一样爱慕您。”

说起燕北王郡主，凤斩渊才想起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记忆模糊了，不太记得夜王妃是谁。

夜秦天的女人爱慕他？

不可能吧！

“嗯，好像是吧！本王都不记得她是谁了，叫什么来着？”

“当年她和你母妃一起来北齐，她不是和亲的人选，只是来送嫁的亲戚。”

“后来嫁给了夜秦天，本王就没有见过她了，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说起来她和母妃感情极好的，没有什么过节。”

凤明薇满头黑线，觉得父亲根本不了解女人，“父王，她喜欢您，那就不可能和母妃和平共处了。我听说夜秦天很爱她，而她却一直爱着您，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想见你最后一面，但你没有去见她。”

“夜秦天极为宠爱夜九枭这个儿子，那我想他是真的很爱燕北王郡主。这样的话，夜秦天会觉得夜王妃是因你而死，他要是蓄谋报复，那就有理由和动机害母妃和我们凤家。”

凤斩渊眉头打结，他可不知道夜王妃暗恋自己的事，连夜秦天邀请他去东墨夜王府做客这件事他都不记得。

因为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们如果放下先对北武帝的成见，去思考这件事的话，我想夜秦天的确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