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直接给姜婆买块墓地。
本以为这样的地方都十分冷清,没想到人满为患。
一路经过火化房,停尸房,耳边都是哭泣声,伴随着丝丝青烟飘上天空。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领着两人来到骨灰堂,姜海绮挑了一个外观简单,价格适中的骨灰盒,再把用红布包裹着的骨灰放了进去。
不管生前多么高大壮硕,死后都成了这一坛子的灰。
站在公墓的下坡,姜海绮抬起头环视一圈,转过头看着韦绎:“我是不是该找个风水先生?我听外婆说,这种事不能随便决定。”
一旁的工作人员表示,他们馆里有位退休的老员工懂一些。
姜海绮当即便决定把对方请来。
看了一圈后,选择了一个适合的时间与位置,姜婆入土为安。
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儿”。
她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身份。
**
一周过去了,韦绎每天都回到姜海绮的班级上走一圈。表面上说是找安泽聊天,实际是想知道姜海绮有没有来上课。
“我看着她家这几天都亮着灯,应该是在家的。”安泽站在自家阳台上,指了指姜宅,“你看,现在就亮起来了。”
韦绎望着那扇窗户,想着里面的人到底是以一种什么状态在度过每一天。
“是不是应该去敲一下门?”韦绎转身,背靠着围栏,“应该去问一下。”
这一回,安泽没有调侃韦绎语气中明显的关心,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现在不要去打扰比较好。这种痛苦是什么安慰起不了作用的。”
似乎是这个道理。
但完全不管……韦绎做不到。
第二天,他吃完早餐,骑上自行车来到经常去的一家照相馆,对老板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李叔,帮我把这张底片洗一下。”
“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李叔从饭厅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白粥,“什么照片?”
“一个朋友的外婆。她最近有些事儿,我就想着帮她洗一张出来,再过塑一下。”
“行吧。放这儿。一个小时后过来拿吧。”
走出照相馆,他又来到附近的小吃店,要了一份鱼丸和煎饺,又打包了一份一样的,骑上车来到姜宅大门前。
只是紧闭的大门似乎没有想敞开的意思,他往后退了两步,透过围墙看向姜海绮房间的窗户,思索了一会儿,喊了一声:“姜海绮,你在家吗?”
无人应答。
他只能把早餐挂在牛奶箱底下的小篮子里,随后骑上车再次返回照相馆。
恰好李叔从暗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照片,神色略显意外。他把照片递给韦绎,试探道:“这是……那起案件里的人吗?”
韦绎有些意外,不知为何李叔会知道姜婆的长相。
“就那个县城晚班的记者爆出来的。老人生前照片没有打码。”
县城晚报?
他紧握拳头,眼前浮现之前张晓站在班级中胡说八道的模样,心中又燃起了怒火。
见韦绎表情不好,李叔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照片走到过塑工具前,把照片处理完递给眼前的少年。
“多少钱?”
“不用了。”李叔沉默了一会儿,“就当是做善事了。”
**
晚上八点,姜海绮终于走出姜家大门,眼神落在小篮子里早已经冷掉的鱼丸汤和油条,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她把食物取下,拿进屋里,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独自一人前往S县城的五金一条街。
一个多小时后,她拎着两大袋工具,瞧见正往自家张望的韦绎。
她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眼前的人不停跳起,似乎在查看屋内的状况。随后,少年懊恼挠了挠头,把手里的东西往外套内衬口袋里一塞,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