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身上凉薄的气息叫他害怕,再者说徐生蹊在这里,自己不好再惹事了。
“一会儿都去我办公室,一个个谈话!”
宵初河走时狠撞了徐生蹊的肩。
“你小子上回迟到我忍你,打架的事别以为我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当回事!这次你别想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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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芃凑近对余饶说道:“宵初河又把老班惹了,这回咱班在全校丢了脸可有他好果子吃了。让他叫家长来着。”
余饶还没开口她又说:“你别心软替他说话了,谁让他把事情闹大了的?我发现三天两天他总要出事,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简直是未知火药桶,定时炸弹,你看不清也注意不到它会什么时候爆炸。”
自己是不太可能一直帮他说话。
所以余饶思来想去还是找到了宵储。
该怎么和他说呢。
她下意识地又捏紧手指,刚好宵储转头看到了她。
憋在嘴里的话终于吐出:“宵初河……”
“我知道。”
“叫家长的事,他肯定很难过吧。”
“我弟被叫办公室不是一回,最后结果都是一样。这次确实闹得有点严重,我不能一直替他瞒着。”
宵储大概猜到她是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以家长名义去?”
余饶不遮掩地点头。
“你挺帮他的。”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她没再多说,还不知道宵储到底会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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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初河课间罚站时宵储和余饶两个人一起过来。
宵储:“找家长就让我去。”
宵初河低头浅笑:“算了,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
这件事情过后,余饶隐约能感觉得到,宵初河并不是和自己一样。
遇事用忍字了结。
自己给他灌输的观点,其实对他来说是另外一种枷锁。
“哥,帮我看着点班长,别哭鼻子。”
常开玩笑或逗弄自己倒是他一直乐于的事,余饶却很生气。
宵储:“也好,反正妈迟早会知道。”
余饶:“蒙许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在操场,另外那孙子在办公室。教棍儿刻意把我们分开。”
宵储:“分开了好,省的你惹事。”
亲哥也不向着他,等宵储先走,只剩余饶,她小声问:“你要站多久啊?”
“两节课,放学后。”
这个时候,宵初河倒是显得还挺乐观。
刚看到宵储离开,东芃想叫住他,没赶得及。
“班长,你怎么和宵储在一起啊?你们说了什么话吗?”
“因为宵初河。”
“宵初河的事干嘛和他说啊?”
“宵储是他哥哥。”
东芃第一次知道宵初河的哥哥是宵储。
姓氏一样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或许是因为性格千差万别吧。
“这件事和宵储没有关系,而且你不是说划清界限了吗?就少管他了。”
她提醒余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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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过惩罚,往后一周里,余饶都看住他上课绝不能睡觉。
一会儿是教棍儿的课,宵初河不可抑制地犯困。
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头悬梁锥刺股的方法都用上。
他找了两根粗的荧光笔立在桌面,下巴牢牢抵住。
余饶时不时回头看。
他果然又犯困,她把自己的手掌心摊平轻轻地放了过去。
看他摇摇晃晃的,怕他倒下。
宵初河下一秒就倒了,脑袋砸中她的掌心。
余饶急忙抽出手,却叫他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