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简白荷,秦少惟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有没有踩到砖缝,以及自己今天打扮的整齐不整齐,实属被她整出心理阴影了。
简白荷笑起来,“秦大哥。”
秦照水没心思客气,急着喊道:“哥哥,我们要去鉴春楼听戏,你包下的雅间,借我们用用。”
秦少惟吓得捂住她的嘴巴,“你怎么知道的?千万别告诉爹,他会剥了我的皮的!”
秦照水挣扎出来,斜眼看着他,笑道:“谁不知道呀,赶紧拿出来,别耽误我和小荷听戏。”
秦少惟只好从贴身的兜里掏出玉牌,递给她,“用完还我,你俩听完就戏剧回家,别在街上乱逛,出来也不带几个小厮。”
秦照水放好玉牌,美滋滋的带着简白荷离开。简白荷也和秦少惟告别,走的时候撞见一个卖瓜老伯推着车进了军营,前面领路的是个瘦高个。
秦照水指着瘦高个对简白荷说:“这个丑的是孙将军的手下,叫什么旻南,当初你让我打听孙将军,就是问的他。”
瓜车上装着十几个瓜,最上边是两个歪着、咧着嘴的大瓜,简白荷瞧见那个旻南一手一个拿走了两个歪瓜,脚步轻快,哼着歌走了。
走了两步撞见还没走远的秦少惟,他还招呼着:“秦先生,来吃瓜啊。”
秦少惟闹肚子闹了半个时辰,脸色一变摆了摆手。
又从远处跑来个马夫,头上带着草帽,脸黢黑,“副将,将军找你。”
旻南捧着瓜,“哦,我马上过去。”
简白荷此时已经坐上马车,和秦照水前往戏楼了。
鉴春楼内,果然座无虚席,戏台上端着红缨枪,一手挽着胡子的老生刚一开嗓,就赢得满堂喝彩。
简白荷和秦照水听戏吃水果,一面欣赏青衣的美貌。
戏楼送水来的水果虽然没有疤痕,个个饱满,但大小颜色都有略微不同,得不了简白荷的青眼。大部分都进了秦照水的肚子。
简白荷叫她别再呱唧呱唧的吃了,按按秦照水的小腹,和怀胎十月一样。
秦照水往嘴里饮了点水,满足的站起来,开始东瞧西瞧。
忽然间,戏楼伙计又端上来一盘果子,这回完美的符合简白荷的要求,连摆盘都招人喜欢,果子上还淋着水,显得极为新鲜。
伙计点头哈腰,“您先吃着,招待不周还请二位娘子恕罪。”
简白荷和秦照水都开始纳闷起来,秦少惟到底在这里花了多少钱,这待遇未免太好了。但并没有吃,只摆着看看。
片刻后,伙计再次上来,捧来两朵用什么果子雕刻出来的花,摆放在二人面前。
简白荷惊讶:“你们戏楼还有这手艺,不会还做饭吧?”
伙计遮遮掩掩,“您说笑了,我们哪会这个,是一位老爷差我们送过来的。”
他很快退出去,留下简白荷和秦照水一肚子的猜疑,秦照水说:“老爷?是不是小荷你爹弄的,总归不会是我爹。”
简白荷摇头:“我爹还在杭州办事,一时半会回不来,肯定不是我爹。”
秦照水:“我爹最烦这些玩意,他要是知道我在戏楼,不骂我一顿都是好的,也不可能送这送哪。”
挨个将两人认识的人都拎出来辨认一遍,甚至连秦照水未婚夫也没逃过,但那家伙天生少毛,快到二十,下巴半根胡须不长,说他是老爷也太过勉强。
简白荷便不想了,“他要是想见面,戏唱完后肯定上来。”
一场戏唱完,伙计下场查票,台上唱戏的人陆续退场,回去卸妆洗面,小作休息后接着唱下场戏。
听见有人说,“点个小姑娘爱听的戏。”
这道非常耳熟,醇厚,又慢条斯理,听着让人舒心。
简白荷站起来,往外看,她今日穿了一件半袖锦色短袄,下身是一条粉色偏淡长裙,个子高挑,面孔皎洁明媚。皱着眉头,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