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打伤了?”
“……那倒没有,这戚国人有几分本事。”
“他还是戚国人。”
“自称是戚国人士,游历于此。”说完话,喓喓才深吸了两口气,一本正经地转过脸来,红着眼道:“小玉,你今天吓死我了。”
“……对不住。”
他用力地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走过来坐下:“我知道你现在刚醒,我不该来招你。不过你听着,保护你是我的使命,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他沉痛地摇摇头,“我就全完了。”又道:“这外头不比宫里,你素日里的周身穿戴都价值不菲,又长得如花似玉,正值妙龄,便是在书院都要小心为上,何况是校外?外头的人鱼龙混杂,居心叵测,所以我才有非来书院陪你不可的道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我回答得乖顺,喓喓一时无话。起身要离开,临出门又问我:“韩湫说要给你看的到底是什么画儿啊?”
“唯子骏的《春耕图》,就是一副普通的画。”
喓喓略一琢磨,无趣地走了。
云璧一面拧了帕子给我擦脸擦手,一面道:“小姐,葛姑娘听说消息后吓坏了,刚才我还看见他站在廊下抹眼泪。又不愿别人看见,又怕你发现,才故意做出这副要强的样子来。”
我自然知道喓喓的心,只是,阿淙虽然不会武功,但他总归是我的人。不是谁的眼线,也不会成为谁的牵挂。
可惜这里同阿淙问了半天,来龙去脉里全然没有那幅画的影子。那个声称拥有这幅画的言伯渊根本连面都没露。难道韩湫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骗我?
“……小姐问的,到底是什么画?”
“《秋暝图》,听风宴那天,一位姓言,名伯渊的四年师兄说这幅画在他手里。韩师兄说他能帮我牵线看画。”
“言伯渊,四年弟子,《秋暝图》……”阿淙念叨了一番,“小姐,我去帮你打听,一有了消息就告诉你。”
我:“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阿淙:“小姐放心,书院的丫鬟小厮们看我平常总山上山下地跑,买那些吃的玩的又有门路,就都喜欢托我带东西。所以我早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们对自家主子不光知道得多,还喜欢相互交换内幕消息调侃取乐。我之前不愿他们打听小姐你,所以一见他们说话就避着,之后只好再设法混入其中就好。”
我垫底那头:“这幅画事关重要,尽力而为就好,哪怕一无所获也切记不要惊动旁人。”
阿淙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