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穿着朴素,倒也是寻常。
饶是如此,他都听不得有人敢对当今圣上出言不逊,极为果断的站了出来。
“我管你是哪家的世子,这里是京城,到了这里来就得守规矩。”
“陛下一向宽仁载德,对地方藩王实行怀柔政策,换来的又是什么?如今大举推恩,那也是替英明之举,专为你们而考虑。”
“毫无感谢之言,还在这里大放阙词,是何道理?”
男人把话说完,茶楼之内不断有人拍手叫好,哪怕是在民间小地,都不缺少头脑聪明者。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李承乾大举推恩,完全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不必大兴刀兵,能够让双方都保留一丝体面,饶是如此,也换不来那些虎豹豺狼的感恩戴德。
听到男人这样说,李承乾将嘴角微微扬起,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韩初若和苏文稚陪伴在他的身边,同样是心有所感。
能有如此明智之人,乃是江山之幸,社稷之幸。
“陛下,此人虽然穿着朴素,谈吐却极为不凡。”
“要有机会,倒也能够招募为官,替陛下效劳,为国做事。”
韩初若很识大体,这种场合下说出口
的几句话,完全说到了李承乾的心坎里。
还不等他略有答复,就见那所谓的世子殿下,暴跳如雷,当着众多人的面掀翻了桌子。
“你好大的胆子!”
“狗东西!敢跟本世子这样说话,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淮阳王的嫡子,同为李姓,单名一个伦。
公共场合,如此不懂节制,将世子的威风耍的有模有样。
立马引来不少人的围观,都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被他怒骂的那名男子,身上虽然没有揣几个银钱,却不代表没有骨气。
哪能够忍受的了,怒目而视,驳斥几句。
“你我都是人,怎么就不能跟你说话?我可不像你身边养的那些条狗,为了几口吃的,连当今的皇帝都不认了!”
话说出口,不仅李伦暴怒,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侍从,也全都瞪大了眼睛,气愤不已。
“好啊!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家世子不与你一般计较,我都不能叫你饶过!”
其中一人拔出桌上长刀,准备在这茶楼之内动手,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李承乾尽收眼底,看的真真切切。
他冷冷一笑,当即朝着韩初若看
了过去,语气玩味的开口说道。
“朕要是没有记错,京城之中,街面之上,是不允许见铁器的。”
“掏刀如同造反,是有这么一条律法吧?”
李承乾把话说出口,韩初若和苏文稚对视一眼,两人可谓心照不宣。
和李承乾日夜相处,对他的一些脾气最为了解,这条律法的确是有。
可就算是没有,只要李承乾说出了口,那也得新加上去一条。
苏文稚嘻嘻一笑,替韩初若做了回答,无比认真的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的确是有过规定,街面上不得见铁器。”
“这间茶楼临街,也在其中。”
她才把话说出口,话音都未落下,就见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李伦走了过去。
如此异样的举动,立马引起在场不少人都注意,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
谁都没有想到,两方起了冲突,都已经动了刀子,这般架势还有人敢站出来。
就连李伦都流露出疑惑之色,直勾勾的盯着李承乾去看,三两眼就被他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势给震慑住。
倒吸几口凉气,感到不可思议,早就听说京城之中多有大人物便衣出行,生怕遇上麻烦事,连
忙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