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饿着你的。”夜云熙随口说道。
溪溪听到这话,很是相信,随即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乞丐不管不顾地冲进酒楼的画面。
“娘,那些乞丐叔叔们为什么会相信酒楼请吃饭饭?”
明明酒楼里的人都出手拦了,一看就是假的,那些乞丐竟然还会信。
“因为只要他们相信,酒楼就必须请吃饭。”夜云熙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那些乞丐流浪多年,酒楼老板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自然知道这都是假的。】
【可那又如何呢?有免费的饭谁不想吃?】
【至于这饭是不是算计……呵,反正算计的又不是他们,得到好处的却是他们,谁不会装傻充愣呢。】
【人性如此啊。】
人性?
溪溪在心里琢磨着,若有所思……
彼时的酒楼,掌柜很是生气,今天这一顿折腾,至少花费了五十两银子,那可是五十两啊,酒楼
一个月的利润!
一气之下,他去找了他爹,也就是药铺的掌柜李无药。
酒楼的事情闹那么大,整个玉溪镇都热闹起来了,李无药自然也是知晓的。
半路上,俩人就遇见了,李无药的手上还绑着绷带,脸色阴沉。
“爹,这事肯定是那个贱人搞出来的,她刚走没多久,那群乞丐就来了。”李伤很生气,眼中的怨毒藏都藏不住。
“那女人当真是诡计多端!”李无药也没想到,酒楼的打手们防住了夜云熙动武,却没有防住她使小人计策。
“爹,酒楼今日赔了不少,这要是叫姑父知道了……”
李无药听罢李伤的话,沉思了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去张府,将今日之事禀告上去。”
对此,李伤表示同意。
……
两人见到张老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一旁的张夫人听到今日的事后憋不住了,“你们确定是叶云
熙?”
李无药点头:“就是她!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她抱着的那个小孩我知道,就是上次陪葬没成功的女孩。”
闻言,张夫人眼中划过一抹狠厉,看向张老爷。
“老爷,这女子可真不将您放在眼里啊,都说了药铺与张家有关,她居然还敢猖狂,去药铺买人参不付钱就罢了,居然还敢祸害张家明面上最赚钱的酒楼,简直该死!要我说,不妨给她点教训瞧瞧,让她知道这玉溪镇到底是谁做主!”
听着张夫人的话,张老爷沉思了一会儿,摆手:“不着急,下面正缺人,她武艺超群,等走完了货,再动手也不迟。”
“老爷,那货……不行就请官府的人乔装一下护送,何必求那个叶云熙?”
“不可!”张老爷摇头,“前些日子,上面就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派钦差大臣暗地巡视西阳郡,若是叫人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怕
什么?以往不是没有钦差大人来过,给点银子不就完了。”张夫人满不在乎道。
“此次不同,听说派下来的这位大人油盐不进,其已巡视过隔壁银川郡,杀了不少人,估计这几日就到我们西阳郡了。”
张老爷顿了一下,又吩咐管家:“我记得之前登记的时候,那叶云熙是白云村的,你找时间走一趟,给她送点礼,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就说我没有管好自家人,礼为赔罪,请她笑纳。”
对此张夫人皱眉,张老爷解释:“先安抚着,若是闹起来,让那位钦差大人知晓了,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
此时,被张家人惦记着的夜云熙骑着马在路上狂奔。
偶尔她会在路上歇一歇,怕小家伙受不住,毕竟马匹颠簸。
“娘,脏家会不会报乎娘呀?”
脏家?是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