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清芷耷拉着坐在椅子上,那些许怒气又散了去:
“你作何给小雪脸子看?她今日举止行为样样得体,也不曾得罪你什么,偏你句句带刺。”
程清芷撇嘴:“以往我和她互相句句带刺,谁知道她今天怎么转了性子?”
“那你可后悔了?”
程清湘也感慨,大半年不见,江意寒长大了不少,而自家妹妹年岁比江意寒大,性子却还如此,不免有些着急。
“我后悔,我可太后悔了!她不会因为我那几句话,故意敷衍姐姐吧?问郑夫人喜好和郑公子行踪,能问出个什么东西来?”
程清芷一气儿问了许多。
程清湘还待解释,程夫人恰巧掀了帘子进来,听到这一句,道:“我这外甥女倒是真的长大了。”
程清芷可听不得她家人夸江意寒,这比骂她还让她难受:“她又怎么长大了?”
“我问你,若是大大咧咧地去打探,我何必绕这个弯儿?”程夫人板着脸,严肃道:
“自是想私下打探。若是郑家长辈身体有恙,郑夫人作为主母少不得最近得吃斋念佛,郑家公子恐怕也得去烧香祈福。若是没有,这般打探也不会惹郑家注意。你担心小雪敷衍你姐姐,殊不知这才是为你姐姐着想。若是让郑家知道她去打探郑家长辈情况,恐怕有一阵子不会给你姐姐好脸色。”
连未来婆家的话都不信,将来嫁进去恐怕会被穿小鞋。但要程家不打听一味信任郑家,她们也做不到。
给程清芷解释完内情,程夫人不免对江意寒多上了几分心,忙问道:“清湘你细细与我说一说你们聊的情形。”
程清湘对自家母亲哪里有隐瞒的,忙不迭把江意寒的举止都说了,程夫人听罢,幽幽端起茶盏感概:
“小雪当着你姐姐的面吩咐丫鬟,可见是为了让你们二人安心,不至于担心她拖延误事。原只打算拿江家当寻常亲戚来往,如今恐怕得亲近些才好。下次她来可得好好吃顿饭才是。”
谁知,这顿饭来得极快,第二日江意寒便又上了程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