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有看九畹,他问:“姑娘的亲人是谁,在下可以为姑娘带路,如此姑娘也能尽快与亲人团聚,洗去一身疲惫。”
九畹默然不语。
男子问:“姑娘,你怎么了?”
九畹面露担忧之色:“
父母亡故时,并未留下什么财物,秦家庄的亲人并非小女子的近/亲,也从未见过面。”
“小女子的投靠,于他们而言,是负累,不知他们会不会接受小女子。”
说着,九畹垂下头,抹了抹眼角:“小女子胆怯了,不敢前去与他们相认,就怕……要是那样的话,小女子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了,这是小女子最后的出路了。”
“给。”片刻静默,男子温柔的声音响起,递到九畹面前,“先把眼泪擦一擦。”
九畹接过绢帕,抹了抹眼角,柔声道了一句:“多谢。”
男子安慰她:“姑娘不必担忧,你如此知书达理,相信你的亲人一定会很喜欢你,再说,秦家庄民风质朴,都是良善之人,不会置姑娘于不顾,让姑娘孤苦伶仃活在这个世上。”
“多谢公子,你的话令小女子倍感安慰。”九畹像是好受了许多,不再抹眼角,她看了一眼新坟,问,“公子深夜在此,是为了沉眠与此的人么?”
男子面露感伤:“正是。”
九畹柔声问:“她叫蒹葭?好美的名字。”
男子笑意浅浅:“她人也很美,心底更是善良。”
九畹放下帕子,忽然抬眸,直视着男子:“那么,比
之我如何?”
男子含笑:“你怎可与亡妻比?”
九畹双眼一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
疑惑还没问出口,她便觉得身子一软,缓缓跌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子。
男子笑了:“姑娘,这天下人不全是傻子,不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破绽太多了。”
九畹浑身使不上劲,就连动动手指都难。
偏偏意识这般清醒,那种备受屈/辱的感觉,于四肢受限之时被放大。
她怒意横生:“你……究竟是谁?”
男子拱手行礼:“在下秦宁,见过九畹姑娘。”
九畹眉头紧皱:“秦宁是谁?你怎知我?”
秦宁取出绳索,缓缓将九畹捆了起来:“在下只是姑娘不放在眼里的小卒而已。”
九畹咬牙切齿:“我究竟露了什么破绽?”
秦宁将绳子系成古怪的结:“因为我见过真正温柔的女子,一眼便能看出你在假装。以后,千万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了,知道么?”
说完,秦宁身边显出一人的身影。
“秦司马,辛苦了。”
秦宁向他见礼:“多亏薛管事提醒,否则秦家庄今夜恐怕难逃一劫。”
薛巍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这么快便来了,好在我直接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