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臣能做什么呢?”
元武帝直接道出目的:“西戎王室凋零,政权被另一伙人握在手中,新任的首领骁勇嗜战,早晚会举兵反了大秦。”
“而朝中没有合适的武将人选,朕欲封你为镇西大将军,远赴西戎平叛。”
长孙翊更为诧异:“陛下,西戎归顺大秦百年之久,虽为属国但从未真正地融入大秦,我军主力正集中在归雁城。”
“一旦西戎联合更西边的诸国举兵来犯,势必会发生一场苦战,如此重要的事,你竟交给我一介罪臣?”
元武帝掷地有声地道:“正因为重要,所以才要交给朕信任的人!”
“信任?”长孙翊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恍惚。
元武帝道:“你我骨肉至亲之情,朕不信任你,那么要去信任谁?不管我们兄弟之间有何过节,那总归都是我们家里的事。”
“当外人欺上门时,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大哥,宫变那日我们兄弟尚且能放下成见并肩作战,如今你可还愿意,与朕同心协力?”
“我……”长孙翊被元武帝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敌人,本该是高
高在上的胜利者,此时却亲口说需要他。
这让身为失败者的他心绪复杂,又隐隐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快意。
元武帝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长孙翊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无论是骄傲还是野心,都被现实打磨得不剩多少。
当他眼里不再只有功利时,他的视野便宽阔许多,而在意的也变得更多。
比如说,宫变那日的真相。
长孙翊问:“老二,你老实告诉我,皇祖母真是我母亲杀的么?”
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也就没有畏惧。
就算追求真相犯了忌讳,那又如何?
元武帝摇头:“不是,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怀疑皇祖母死在我母亲手中,你母亲只是个替罪羔羊。”
长孙翊眼皮掀起,看向元武帝的目光凝着几分深思,他继续问:“我外祖父真的逼宫?”
元武帝郑重颔首:“虽然受了挑唆,但他的确做了,没有任何人陷害。”
长孙翊还问:“我输在哪里,而你又赢在了哪里?”
元武帝认真回答:“你输了的原因,我适才已同你说过,而我,如果你认为坐上这个位置便是赢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