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我依然无法接受他去世了。”
谢韫难得放柔声音:“别难过,你还有我。”
南宫绥绥靠在谢韫的肩头,久久没有说话,等到谢韫肩头有些酸麻时,泪水已浸湿他的衣衫。
拔出木剑致使帝释天逃/脱一事,没有人怪罪过她,但她也不是那等矫情的人,对众人的好意真心接纳,并未一直陷入愧疚中。
只是祖父的离世,到底对她打击太大,在谢韫面前,她把所有的
软弱都表现出来,却是狠狠地哭了好几次。
等到南宫绥绥停止哭泣,谢韫取出一条手帕,那是日和当初送给他与南宫绥绥的。
谢韫的那张因为中毒而烧毁,但南宫绥绥比较粗线条,把帕子一扔就忘了它的存在,在收拾东西时恰好被翻了出来。
南宫绥绥脸上还挂着泪痕,也没有注意谢韫拿着的帕子正是日和所送,以为谢韫给她准备的,拉过来就往脸上抹。
“这是……”
谢韫正想说什么,便瞧见瑶娘拉着顾念进来。
对于这个并未一同长大的表姐,谢韫生不出太多亲切的感情,但骨子里流淌的血脉,却让他想与瑶娘靠近。
“表姐,你怎么来了?”
瑶娘看向顾念,只见顾念捧出一盏莲花灯,把它递向南宫绥绥。
莲花灯手工拙劣,看得出是顾念这个孩子亲手所做。
她在南宫绥绥接过莲花灯时,唇红齿白的小脸凑到南宫绥绥面前,奶声奶气地道:“娘亲说表舅母不开心,于是念儿便做了这盏莲花灯,希望表舅母的笑容,就像这盏莲花灯般绽放。”
南宫绥绥也被这团子似的小可爱征服了,唇边不禁露出笑意:“谢谢念儿,我很喜欢。”
顾念笑吟吟地拉住南宫绥绥的手指:“表舅母喜欢的话,就来和念儿一起/点莲花灯好不好?”
南宫绥绥无法拒绝,取出/火折子点燃莲花
灯中间那一小截蜡烛。
顾念很是认真,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希望表舅母的祖父早登极乐,希望表舅母尽快开心起来。”
接着,她软糯糯地道:“表舅母,念儿的小叔叔要成为念儿的父亲,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念儿都能接受。”
“相信表舅母比念儿还要勇敢坚强,要快快开心起来呀……表舅看到你这样,眉头皱着就没有松开过。”
小孩子不懂亲人去世意味着什么,但南宫绥绥知道,这孩子一片纯真的赤诚之心。
看到顾念的笑容,南宫绥绥不由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人本来就是坚强的生物,最是容易忘却悲伤。
等最难过的那一阵过去了,伤口会被时间治愈,待到后来,也只是在怀念逝去的亲人时怅然若失。
谢韫道:“念儿很是早慧。”
瑶娘柔柔笑道:“含璋本就是很聪慧的人,虎父无犬子,含璋的女儿,自然不会差。”
顾念听到娘亲的夸赞,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开心地笑了。
她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表舅母听,却在看向南宫绥绥时,发现那张帕子上有东西。
她指着帕子,脆生生地道:“表舅坏坏,表舅母的帕子脏了,都不帮表舅母换条新的,要是念儿的小叔叔爹爹,早就给娘亲准备一大箩筐了。”
谢韫诧异看向帕子,上头,并非污渍,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