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孙焘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他缓缓起身,抖了抖衣摆,忽然头一晕,往旁边的椅子上倒去。
他就像那有心痛症的西子一样,又虚又弱又矫情,他拉着陆明瑜的手往脑袋上放:“晏晏,许是昨日贪凉了,我头好晕,你看看有没有发烧。”
“我看皇叔发烧倒是不见得,但很明显是发/骚了!”陆明邕嫌弃地道。
“有没有,有没有嘛!”长孙焘握住陆明瑜的手不放,一边用冰冷的脸去蹭她。
陆明瑜叹了口气,就算是傻子也认了。
好不容易才脱离这寸步不离的大狗,过一天消停的日子,看来得提前结束了。
“别装了,我生没生气你还不知道吗?”陆明瑜弯腰想扶他坐直,却因身子笨重,差点没站稳。
长孙焘眼疾手快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陆明邕不着痕迹地收回想要去搀扶的手,这俩人“和好”得有些快,让他这个为妹妹出头,想要整死王爷的大舅兄,有些猝不及防。
阿琨正在沏茶,滚热的水冲开茶叶,便有缪缦之烟氤氲室内,满室茶香四溢。
抱着小娇妻的长孙焘,也开始了走上了委屈的小可爱之路:“晏
晏,你真狠心,昨夜阿六入府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出来看一眼,哪怕是差人给我送件保暖的披风,哪怕是问一句,可这些通通都没有,就这么让我和阿六在门口冻了一夜……”
陆明瑜将目光慢慢移向陆明邕,带着征询的意味。
陆明邕连忙一拍桌子,严厉地批评阿琨:“怎么办的事?不会告诉皇叔,小姐已经睡下了么?”
阿琨迅速看向阿六,辩解道:“属下说了啊!属下千叮咛万嘱咐,告诉王府六爷,小姐已经睡下了,不能去打扰,请他和王爷回去。”
长孙焘告状告到自己人身上,轻轻咳了咳,低着头不说话了,好像尴尬的人不是他。
阿六“砰”地一声跪下去,为了不得罪王妃,转手就把主子卖了:“王妃,属下哪能那么不懂事啊?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可能不告诉主子,属下也是硬着头皮才说出来的。”
“主子知道王妃睡下后,便回马车上睡了,等打更的老头儿靠近,他才假模假式地跑去门口跪着,为了让王妃看到他的惨状,今早辰时才又带着属下……”
要不是陆明瑜捏住了长孙焘侧腰的肉,他能在一瞬间取阿六首级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