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乖顺听话的人。
仿佛谢韫就是她的天,她连表达自己的意愿都是对谢韫的一种冒犯。
日和躬身行了个礼,撑着油纸伞慢慢离开,没做纠缠,没有哭诉,除了走时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谢韫外,没有做出任何让人为难的行为。
风雪太大,她在雪中步履蹒跚,红色的油纸伞上堆满了雪,她就这样迈着并不稳的碎步离开,上了轿子,干脆利落地走了。
一阵大风刮过,提着个包袱的南宫绥绥与谢韫,表情和头发都在风中凌乱。
“我们好像有点残忍,简直惨绝人寰。”南宫绥绥茫然,“因为我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算计,我们这样做好像太狠了。”
谢韫沉默,却是接过了南宫绥绥手中的包袱,转身走回王府。
“公子……”阿六叫了一声,可谢韫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南
宫绥绥叹气:“这样的姑娘,谁能拒绝得了啊!连拒绝都是一种罪过。”
阿六道:“阿绥姑娘,你要这么想,这日和小姐也许城府深沉,所以情绪不外露,她就是在用这种手段让你愧疚,好让你于心不忍,把公子让给她。”
南宫绥绥将信将疑:“是吗?可我在她那里,没有看出啊!”
阿六信誓旦旦地道:“可我看出了!阿绥姑娘,我这一辈子都在和别人打交道,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相信我。”
南宫绥绥仍抱持怀疑的态度:“小子,你可信吗?让我信你!”
阿六斩钉截铁地道:“必须可信啊!我顺便再给你支一招,你听我说,日和小姐可能关系到谢公子的身世,谢公子对她带有一种非男女之情的奇异感情。”
“加上日和小姐方才离开时的背影那么萧瑟,我敢打赌他此时心里一定很愧疚,等会儿回去,你什么都别说,因为无论你说日和小姐的好话还是坏话都是你不对。”
南宫绥绥挑起眉:“哦?那我还要怎么办?”
阿六挤眉弄眼道:“依我看,啥也别说,直接推倒,然后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