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郡主喝一杯,大长公主却推三阻四,是否看不起西戎。”
珍璃撇撇嘴:手下败将丧家之犬,需要看得起么?
大长公主敛住笑意,眸中寒光迸溅:“西戎臣服大秦百年,本宫竟不知贵使如此有骨气,敢在本宫面前说出这等胆大包天的话,是欺大秦无人?”
西戎使节冷笑一声,炙/热的眸子漫过珍璃郡主,他吊儿郎当地举了举杯子,将酒再度一饮而尽,噙着邪肆的笑意转身去往另一桌,继续将那野狼般的目光,放到下一位郡主身上。
他一离开,大长公主吩咐人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换了,才与珍璃郡主道:“万事小心一些没错,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珍璃郡主点点头,表示受教了,刚满上一杯酒,西戎使节又绕了回来。
他将杯子往珍璃郡主的杯上一碰:“郡主,我先干为敬。”
珍璃郡主望着使节满脸络腮胡上晶晶亮亮的酒珠子,
拼命想找一下那张嘴在哪里,可当她看到那两片厚厚的嘴唇时,又忍不住臆想嘴里得是什么样的一口牙齿。
直到看见那满口黄牙时,珍璃郡主吞了吞唾沫,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大长公主已拒绝过一次,眼下再拒绝反而显得她无礼,双方就那么僵着。
“郡主不胜酒力,本官与你喝如何?”
下一瞬间,珍璃郡主的酒杯被抢了过去。
陆明邕一口喝下,举起空荡荡的酒杯,往西戎使节面前倒了倒:“使节大人,找个女人拼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找本官如何,本官会的可多了,无论是拼酒比武,还是行军打仗,本官都手到擒来,使节若是寂寞,随便选一样,本官奉陪到底。”
西戎使节还想说什么,陆明邕伸手搭住他的肩,那行走在黑暗中的卫殊又回来了,他阴鸷地盯着西戎使节,语气冰冷:“本官如今赋闲在家,莫非使节大人想要把西戎送给本官解闷?”
陆明邕拍拍他的肩膀,鄙薄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一把推开。
陆明邕转身,倒了一杯酒,举起了杯子:“郡主,臣敬你一杯。”
珍璃郡主低低笑了起来,她是不好意思再用陆明邕喝过的酒杯喝酒,索性端起旁边的茶杯:“以茶代酒,敬越国公。”
陆明邕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
珍璃郡主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怎么能这么帅呢?
冷酷邪魅的时候也帅,内敛克制的时候也帅,就连抢过她酒杯时,也帅。
大长公主看着珍璃郡主抱着茶杯傻笑的样子,不由再叹了口气:“口水再收
一收。”
珍璃郡主提起茶杯将水满上,准备继续呷着茶水,再抬眸时,她却看到陆明邕匆匆离开的背影。
她一晃神,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那陆明邕的脚步,竟有些漂浮。
不对劲。
有些不对劲。
“母亲……”珍璃郡主哀求地看向大长公主,“珍璃能去吗?”
大长公主有些犹豫:“护卫和暗卫都无法带进宫里,此时离席不大合适……”
后面的话,大长公主说不下去了,见女儿可怜小狗似的看着自己,大长公主终是不忍心拒绝:“去吧,带上侍女,早去早回。”
珍璃郡主跟随着陆明邕的脚步,离开灯火辉煌好不热闹的宴会,来到后宫侧殿的僻静之处,却四处寻不到陆明邕的身影。
她料想陆明邕去了恭房,便没有再追去,只好带着丫头站在院落里等待。
比起太极殿,这一处院落是多么的冷清,几盏昏黄的灯光,拉下些许光亮,却照得人脸模糊不清。
珍璃郡主穿了一身粉白色的衣裙,颜色上浅下深,如同灼灼桃花娇艳的花瓣。
她披了件白色的披风,更是将她衬得明净清丽。
想到自己是来见卫殊的,这一身华服未免太过扎眼,而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