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手,还是亲过我的小嘴了?你有什么可罪恶可难为情的!”
“陆明邕,换句话来说,你才见过几个姑娘,你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么?你是否从未想过,你喜欢我,纯粹是因为我长得像娘亲,纯粹是因为血缘关系在作怪!”
“然而在我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为什么呢?因为不管过去如何,眼下我是淇王妃,是与你血浓于水的妹妹,而你是越国公,是我孩子的舅舅,我们可以像世间所有最亲的兄妹一样,互相扶持,走完这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一生。”
说到这里,陆明瑜已经泣不成声,小脸因难过而扭曲起来,狰狞的青筋暴露出她激动的心绪。
她声嘶力竭地喊,仿佛用尽全力:“你听到没有?!陆明邕,你听到没有,你到底听到没有?!”
陆明邕抬起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刚伸出去一半,却又收了回来。
他唇角动了动:“我的好瑜儿,别哭了,你哭我心疼。”
“还不是你气的!什么狗屁兄长,因为外人的几句闲言碎语,竟然想要与我斩断关系,阿爹阿娘天上看着呢!你这么没良心,就不怕被阿爹阿娘骂骂?”
“我不要和你说话了,真是气死我了!”
陆明瑜攥紧拳头,就像发怒的小猫,冲着陆明邕咆哮。
末了,她胡乱擦了擦脸,猛力推了陆明邕一把,气冲冲地走出祠堂。
“背我回去,我骂累了!”
陆明瑜气呼呼地对着长孙焘吩咐。
“遵命!娘子大人!”长孙焘抱着陆明瑜,一阵风儿似的离开了陆府。
他暗暗咬牙——什么?她的晏晏竟然还对陆明邕动过心思?
不行不行,快抱回家。
不管是
兄妹情还是什么情,都不能让它继续发展下去了。
陆明瑜的心思,陆明邕怎会不懂?
她当着陆家列祖列宗的面,毫无保留地把心肝剖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
他们因为血缘关系,终身都不能往那方面想,但世上的感情,又岂只有男女之情弥足珍贵?
他们做不了伴侣,却也不会是敌人和仇人,抛开一切,他们还是最亲的兄妹。
难道这还不够么?
陆明邕愧疚,自责,无法面对,说到底也是担心陆明瑜受到伤害,更担心陆明瑜觉得他恶心。
到底是他矫情了。
他还不如一个女子勇敢。
在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瑜儿都不会厌恶他这个兄长时,陆明邕心头拧成一股麻绳的别扭,终于烟消云散。
只要他们兄妹齐心,又怎会惧怕外头的流言蜚语?又何必去在意世人如何评价,总之日子是给自己过的,怎么舒心怎么来!
感谢上苍,给了他如此可爱的一个妹妹。
陆明邕大笑三声,大步走出祠堂,他提了一坛酒来到后院,一掌拍开坛封,酒香四溢。
他提起坛口,让清冽的酒水倾倒进口中,火辣辣的液体和曾经很多次一样灼烧喉咙,可他却觉得畅快无比。
剑走游龙,搅得银杏落叶满院翻飞,他一袭黑衣舞剑的身影,邪魅狂狷,如同魔鬼般摄人心魄。
有剑的地方就有花。
一袭素衣的珍璃郡主提着酒坛子来了,像是专门来看他的剑,就那样站在树下,清丽的面庞带了丝笑。
金黄的银杏叶子飘落下来,打在她乌发间的珠翠之上,步摇的流苏轻轻颤了颤。
她就那么看着,身形矫健的男人,在院子里尽情释放魅力。
她的心就像男人手中的剑一样,忽上忽下,无处安放。
“卫殊。”陆明邕停下舞剑,珍璃郡主唤了他
一声,举起手中的酒坛子晃了晃。
不知为何,她始终没有改口,在她的心里,陆明邕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