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念父皇,便来了。”
嘉佑帝板着脸:“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张口闭口就说想父皇,也不怕被人笑话。”
三皇子面上始终带着笑:“儿子不成器,因着这副身子骨,既比不上文韬武略的父皇,也不如两个能干的兄长,就只有诚恳这个优点了,父皇是明君,也是慈父,儿子见着父皇,就忍不住要把内心的崇拜之情以及孺慕之情诚实地说给父皇听,希望能借此让疲乏一整日的父皇放松心情。”
嘉佑帝被他捧得龙颜大悦,指着他慈爱地笑道:“你这张嘴,能说会道,怪不得向来冷漠的卫殊,都对你另眼相待。”
三皇子又笑出他那对讨喜的小虎牙:“卫指挥使人很好啊!只是平日不苟言笑,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他是一个冷漠的人。实际上他为人随和,有时候遇到,他还会主动关心儿子的身体,也会给儿子提一些
调养建议,全然不似外界所说那般不近人情。”
嘉佑帝的笑容彻底隐没在脸上,他反复咀嚼三皇子这番话,最后面色越发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三皇子见他这个样子,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父皇,可是儿子说错了话,让您不高兴了?儿子真是笨连话都不会说。”
嘉佑帝起身,背着手绕着御案踱步,最后看向三皇子的眼里,多了一丝严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实,虽然这世上不全然是坏人,但也不全然是好人,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的一点好,就记在心里挂在嘴边,那样容易被人利用,知道吗?”
三皇子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嗯!父皇说的都对,儿子都听父皇的。”
马车上,跟在卫殊身边的阿琨担忧地道:“主子,三皇子好像在故意与您拉近距离,刚才的相遇,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卫殊冷冷一笑:“皇家的人,不管年纪多大,都有些同样的野心,这三皇子终是忍不住了啊!”
阿琨不明白:“主子,您这是何意?莫非三皇子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