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凑近她的耳畔:“那我们就成亲纪念日和生辰日一起庆祝。晏晏,你准备送我什么?”
虞清欢抬眸望向他线条优美的下颌:“那你又准备送我什么?”
长孙焘认真地想了想:“嗯……我准备把英武不凡又对你情有独钟的我送给你。”
虞清欢咯咯笑了:“那我准备把貌美如花温柔善良的我送给你。”
长孙焘哈哈大笑:“那我们省了买礼物的银子。”
虞清欢很赞同这个说法:“是的,一个铜板也是钱,我们省了不少呢!”
长孙焘把她抱得更紧了:“晏晏,你就是最好的礼物,金山银山,琼楼殿宇,奇珍异宝,都不及你半分。”
虞清欢将手放在他搂在自己腰际的手上:“昭华,你在我心里也是。”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这条小小的山道,通往一间不知名的千年古刹,古刹里只住了一个修行的僧人,见有香客造访,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双手合十:“两位施主,怎会从红尘来到这清修之地?”
僧人约莫不惑年纪,长得分外端正,透着一股子隐士高人的气质,像极了下凡普度众生的罗汉,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长孙焘还礼:“这位大师,我与妻子路过此地,不知能不能讨口水喝,顺便向
菩萨讨个祝福?”
僧人看了二人一眼,微微一笑:“两位施主福泽深厚,此生必得圆满,这已是上天赐给二位最大的福气。”
长孙焘笑了:“多谢大师赠言。”
僧人道:“两位施主若是不嫌弃,可在此坐着静候片刻,老衲去准备一壶自己炒的雨前清茶给二位解渴。”
长孙焘道:“如此,那就劳烦大师了。”
二人坐在古刹院子里的圆石桌上,头顶蓝天白云,耳畔清风穿林而过,几盆矮子松被修剪得恰到好处,青石块铺成的地面,旁边洒了从河里捞来的鹅卵石,一汪清澈澄明的山泉缓缓流过,响起“叮咚”的声音。
空林间鸟鸣嘤嘤,清溪水面光影鉴人,好一处幽静所在,仿佛能涤净心中一切烦恼和污秽,让人变得平静而淡然。
长孙焘伸手戳了戳虞清欢的面颊,问她:“喜欢吗?以后我们也做这样一个院子,可好?春日你可享受春光,夏日你可在树荫底下看书,秋日折桂做饼,冬日煮雪泡茶。最最关键的是,无论春、夏、秋、冬,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像这条细水一样长长流着。”
“你知道自己有多肉麻么?”虞清挨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柔蔼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但是,我很喜欢,也很欢喜。”
适时,僧人端来一套古朴
的茶具,将茶水倾倒在盏里,茶汤澄黄,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施主,请。”僧人顺势坐到二人对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长孙焘举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师,您这茶很好,我瞧着这盛茶的杯子,也有一番来历。”
虞清欢默默地品着,果然香醇无比,入口甘甜,满口生津。
僧人笑道:“除了这座庙的主体,施主看到的一切,都是出自贫僧这一双手。”
虞清欢道:“若天下的人都能像大师一样自给自足,想必就少了很多苦处。”
僧人摇头轻笑:“若天下人都能像贫僧这般无欲无求,岂非叫天下人都做了和尚?”
长孙焘道:“大师与别的大师不一样。”
虞清欢接道:“的确不一样,说话没有那么多经法,也没有那么多难懂的禅语。”
僧人笑道:“出家修行,是找一处僻静涤荡心灵,而不是将自己套进佛法的条条框框里,自然没必要每句话都说得高深莫测,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是乐趣所在。”
长孙焘修长洁净的手指,将杯盏轻轻转动,看陶杯上头粗砺的纹路:“大师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