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松快许多。所以臣赞成启用虞谦的提议。”
工部尚书脸色都变了,在他提议时,陛下明显动了心思的,但经刑部尚书这么一说,他知道这事黄了。
因为他们的陛下,生性多疑,刑部尚书如此夸赞虞谦,句句暗指文武百官只知虞相而不知陛下,岂不是让本就忌惮相权的陛下萌生摁死前丞相之心吗?
果然,嘉佑帝道:“虞相致仕之时,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表达他对归隐的向往。他为大秦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在老迈之年得到休息的机会,朕又怎会忍心将他招回朝野。”
刑部尚书拱手又道:“陛下仁慈,不忍起复前相虞谦,但国不可一日无相,朝堂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协助陛下处理政务,协调百官。陛下,臣还有一人推荐。”
众尚书若说没有
拜相的想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可他们深知自己的资历还没有熬够,坐上相位有些勉强,所以皆有默契地没有为自己钻营。
但他们也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所以只要有人推崇六部之外的其他人,他们都举双手赞成。
众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刑部尚书身上,等待他说下去,嘉佑帝也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探究:“爱卿,你所说之人是何人呐?”
刑部尚书道:“陛下,臣所说之人,乃是帝师风澈,风先生。”
这位风先生,乃是先帝在位时的丞相,也是先帝为当今陛下钦点的先生。
虽然已经致仕还乡,做了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但无论是他的学识还是人品,至今仍备受推崇。
他在天下读书人中地位尤为崇高,说他是天下读书人的极致目标也不为过。
他在东海沧山所开办的荟英书院,每年吸引多少学子慕名而来,多少人不远万里跋涉,也要拜入他的门下。
若是风先生回朝,只会比虞谦做得好,不会比虞谦做得差。
但刑部尚书也知道,虞谦经营十数年,朝野中人脉根深叶茂,只六部里面便有几个是他的人,要想彻底把他按住,得从陛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