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很大的好事,才能换回长孙焘的神思,怪不得长孙焘会这般迫不及待就来找她。
多么荒诞无稽的现实,竟然只要做好事,长孙焘就可以醒过来?
要是天上真有司命星君,只怕司命这玩意儿脑壳里全是渣渣。
“没事了,卫殊及时赶到,我没事了……”虞清欢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为了安他的心。
长孙焘深深地凝着她,拉过她的手用帕子包住,满是伤痕的手掌浅浅印在他的眸里,好像他的眸也碎了一样。
“你是知道的,我们夫妻一体,要是其中一个有损伤,另一个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直到确认你安然无恙,我才算真正的安心。”
董实疑惑地偏着头,望着眼前这个前两天还天真烂漫的草草,今日那通身压迫的气势,倒是与往常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正此时,杨迁划着小船载着三梦来了,见到虞清欢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们走另一条水路绕过来的,草草着急见你,可把我那一干兄弟给累死了,摇了一晚上的船桨。”
长孙焘斜斜一瞥
,杨迁也不知道怎的,嘴巴缓缓闭上,闭得十分自然,既让人看不出异样,又闭得相当及时。
而一向遇到这种事就要悲春伤秋,嘴里叨叨着酸诗的三梦,竟没说半个字,垂着头不说话。
长孙焘把董实从后颈拎起来,往杨迁怀里一扔,然后拉着虞清欢坐到船蓬里躲太阳。
杨迁连忙把面露惊慌的董实接到怀里,语重心长地道:“你受委屈了。”随即便掉转船头,把船划到了二人前头。
明珠和灰灰正在他们二人身后互啃,长孙焘把虞清欢揽进怀里,握着她的手:“草草真是个混蛋,竟然放心你和董实走一道。”
虞清欢道:“你回来了,可以保护我了。”
长孙焘把自责和愧疚咽下:“遇到什么事了?可是生死攸关的事?”
虞清欢道:“我昨夜遇到了北齐人,有一蓝眸,我和他对打不敌,只好让董实带着灰灰乘船先走,我留下拖延时间,危急关头,卫殊赶来了,和蓝眸男人斗在一起,让我先行离开。”
长孙焘道:“放心,卫殊不会有问题,他的功夫和杨迁不遑多让,等闲不是他的对手,他会没事的。只是北齐人出现在这里,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