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实摇头:“没有,我是
个男子汉,男子汉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撑起一个家就必须什么都会。”
虞清欢道:“那么你最精通的是什么?”
董实又摇头:“不知道,我什么都学,但什么都学不好。”
虞清欢道:“不能说你每日从早到晚都努力都白费,但在我看来,很多都是无用功,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由浅到深,由简到难,你太贪心,什么都想学,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涉猎,到最后什么都学不精。等回家后,告诉你的先生,让他重新给你安排计划。”
董实有些失望:“你不教我吗?”
虞清欢道:“我会的,你还学不了,我能教你的,你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学。”
董实似懂非懂:“那你以前是怎么学的?”
虞清欢道:“我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董实,你需要找到适合你自己的方法。”
董实道:“没有方法,我必须什么都学,我是男子汉,是家里的希望,我没有时间,姐姐等不了我长大。”
虞清欢道:“没有人可以一蹴而就,学习是为了懂事明理,是为了开阔眼界,是为了学会做人,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你若是带着功利
的目的去学习,那你永远也享受不到学习过程带来的乐趣,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董实垂下头,半响又抬起:“那你告诉我怎么做。”
虞清欢道:“首先,从礼貌做人开始,你在向我请教时,最起码要要有礼貌,我不欠你什么,没必要迁就你。”
董实一咬牙跪了下去:“请你教我。”
这孩子,性格别扭得厉害,真不像一般的孩子。
虞清欢叹了口气:“我教不了你什么,唯一能教给你的,便只有‘好好长大,坚强地活着’。”
说完,虞清欢又拿起针线筐,开始认真地缝了起来。
她并不喜欢手工,但她却喜欢把自己的心意一针一线地缝成衣裳,然后看着长孙焘穿上。
无论董实是什么身份,又曾有何种遭遇,他们都只是萍水相逢,长孙焘因董实受了无妄之灾,她不但没有责怪董实,反而给予董实庇护,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不想和董实有更多的牵扯。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教导小孩子,别误人子弟了。
可这一沉默,反而让董实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我是扬州董家的。”
虞清欢抬头看向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