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动。
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脑海中依稀有种感觉,他来过这里。
这个小屋子,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普通?
可他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呢?
他忘了。
虞清欢也没有贸然行动,见长孙焘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连忙把长孙焘的腰抱住,柔声安慰:“草草,我在这里,别怕。”
长孙焘看着虞清欢的脸,整个人有些恍惚,最后他笑着摇摇头:“晏晏,草草没事,草
草没事。”
这时,杨迁才牵着马过来,他一脚踹开竹篱门,牵着马就走了进去。
“草草,跟着杨迁的脚印有。”虞清欢拉着长孙焘,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安然无恙到了木屋面前。
木屋不仅有马厩还有草料,杨迁把马拴进马厩里,在槽枥中添了料,这才进走到虞清欢二人面前,道:“屋里没有阵法,进去吧!”
长孙焘牵着虞清欢,走到门口处找了根木棍,蹲下来为虞清欢揩去鞋子上的泥土,又把自己的也揩干净,这才道:“晏晏,我们进去。”
杨迁郁闷地把鞋子上的泥土蹭在门凳上,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似乎许久都没有人住了,但一应物品却十分齐全。
虞清欢生怕长孙焘冻着,用火炉边放着的火折子给一些枯叶点了火,又从篓子里拿出木炭放到着火的枯叶上,很快,木炭上星星点点。
“着火了,着火了。”长孙焘拿起旁边的火筒,对着木炭吹了一会儿,火炉子里的木炭很快就着了。
长孙焘不急着烤火,他拉虞清欢坐在火边,自己则找了一个小铁壶,去外面装了满满一壶雪,放到火炉边煮着,嘴里还不停地安抚道:“晏晏别着急,等会儿就可以喝到暖暖的热水了。”
虞清欢连忙拉过长孙焘,把他冰冷的手捂住,柔声道:“别忙活了,快坐下来向火,你瞧你,手冻得这样红,小心生冻
疮。”
长孙焘小狗似的,听话地挨着虞清欢坐下,看着虞清欢的眼里跳动着两簇小火花。
杨迁叹道:“楚姑娘,你是个好运的。”
虞清欢把长孙焘身上带着寒气的兔毛大氅脱下,放到一旁,整个人窝进长孙焘的怀里,和他紧紧贴住,笑吟吟地对杨迁道:“因为他,我便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小脸五官不是绝美,但却足够耀眼,足够明丽,如凤凰花般夺人心魄,而她脸上带着笑时,便如小太阳般,暖暖的,让人分外窝心。
杨迁把脸别过去,他没有任何遐思,他只是觉得,楚姑娘的笑容真好看。
长孙焘连忙把虞清欢的小脸捧住,小狼狗般冲着杨迁吼道:“不许看!晏晏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虞清欢连忙安抚他。
不一会儿,水便烧开了,壶嘴喷出阵阵白气。
长孙焘伸手够了一只杯子,把铁壶中的水倒入杯中,涮了涮杯子,接着又倒了杯水。
他握着水杯放到嘴边轻轻吹着,直到那水变成了人可以接受的温度,他才递到虞清欢手中:“晏晏喝水,身子才会暖起来,晏晏冻了会生病,草草不想让晏晏生病。”
虞清欢把水推回去:“草草先喝,不然晏晏也不喝。”
“那晏晏和草草一起喝。”话音刚落,长孙焘已喝下一大口水,贴上虞清欢的唇,把水递渡过去一大半,“这样就能一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