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一天开始的欣喜。
看守的人开始换班,此时是人最困顿的时刻,所以牢房里的守卫也较为松散。
虞清欢趁此机会,悄悄对长孙焘道:“昭华,这伙人就是在平城搞事的那伙……”
她把从那伙人身上得来的消息与长孙焘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长孙焘沉吟半响,最后道:“如今我们困在里面无法行动,就看谢韫的了。”
虞清欢有些怀疑:“谢韫看起来一点都靠不住,你确定么?”
“晏晏,”长孙焘低声道,“谢韫是师父收养的弟子,也是你的师兄,师父教出来的人都不会差,他可是我们的王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虞清欢问他:“你准备坐以待毙?不做任何行动?”
长孙焘回道:“一动不如一静,自会有人耐不住。”
虞清欢叹了口气:“我猜,这事今上不会直接插手,很可能会推给其他人去做,这样一来,无论我们能否证实自己的清白,今上都没有实质上的损失。”
长孙焘道:“如今本王最担心
的,就是那伙人是否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虞清欢道:“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长孙焘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吧!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虞清欢顺势在他手心拱了拱,道:“明珠带着它的小伙伴找来了,昭华,你有什么消息要递出去的?”
明珠的小伙伴,正是明珠被撂倒后虞清欢招来的小灰貂。
长孙焘不急不缓地道:“本王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不过可以让明珠带些假消息出去,你安心,本王很快就会带你出去。”
虞清欢靠得直直的,把躺靠在墙上的长孙焘按到自己肩膀上,也学着他的做法,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安心,我很快就能让你睡着。”
说完,虞清欢低声哼起了小曲儿。
“月儿明,风儿静,树影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声声,好像那琴弦儿声。琴声儿轻,声调儿动听,摇蓝轻摆动啊……”
长孙焘在她的低声吟唱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虞清欢也倦了,靠着长孙焘的头,闻着他熟悉的发香,眼皮越来越重。
逆境又怎样?牢狱又如何?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就是天上下刀子又如何?
不过到底是大意了,否则也不会被那伙人有机可乘,竟被弄到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