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百条胆子也不敢这样问,但在场有几十个人,夫子先罚谁?
白漪初笑容未变:“你都说了,这只是听说而已。”
有人又道:“德夫子,你果然心悦淇王,你愿意做小么?”
另一个人连忙反驳:“就算德夫子愿意做小,但淇王会要么?我听闻淇王除了他的王妃,其他女人都看不上眼。”
又有人接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若是德夫子放得下身段,依德夫子的出身,成为侧妃有什么难的?但淇王妃那样貌……显然淇王殿下就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想来德夫子就算做了侧妃,要得到淇王殿下的心,完全算得上是天方夜谭。”
白漪初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几乎破功,她的眉毛剧烈抖着,嘴角也绷得紧紧的,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压原鸢身上,像可以燎原的星火。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缓缓离开。
有人问:“德夫子,您怎么走了?”
白漪初回眸浅笑,颠倒众生:“人若不想醒,别人怎么叫也无济于事,学生若是自己不学好,天神下凡也教不了
,既然你们到女学的目的都不是学习,那我也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
原鸢叹了口气:“德夫子,教不了就不教了?这可不是一个夫子所为,您的责任心哪里去了?”
白漪初启齿:“原鸢,进来这么久了,你不想家么?”
原鸢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想,这里有美丽的夫子,可爱的同窗,多好的地方啊!”
白漪初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学堂里没有夫子,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女学,吹得挺像回事,但进来了才发现也就那样。”
“可不是么?琴棋书画几个夫子虽然功力也算上乘,但其实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好,传得神乎其乎的,百闻不如一见。”
“当时我父亲为了让我进来,不知道用了多少银子打通关节,又是请客吃酒,又是送礼上门,好不容易进来了,但却什么都学不到,真是枉费光阴。”
“我觉得倒不是女学的问题,而是夫子们的问题,你瞧瞧这些夫子,要么没能力,要么没责任心,我父亲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夫子,但别人叫他一句‘老师’,他都会倾囊相授,负责到底。”
原鸢听着这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趴在了桌上,幽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