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原氏从椅子上弹起来,死死地盯着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扇了自己一巴掌,惊慌失措地道:“奴才不好说,老夫人您去看看吧!”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的吴妈妈道:“诸位还请在此稍候片刻,用些茶水点心,我们老夫人和夫人们去去就回。”
虞清欢已经嫁出去了,这种场合她本不该掺和,但她可是一个敬重长兄的好妹妹,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老夫人本想让她留下,不要去那边碍事,但担心她留在这里会和夫人们乱说,便允许她一同前往。
虞清晖的院子,好一处清雅所在,里面的一砖一木,一花一草都是由大夫人的偏心和宠爱堆砌而成的。
也可以理解,毕竟是长房嫡长孙,而且还是个有本事的嫡长孙,拥有相府得天独厚的资源并不奇怪。
几人刚走进屋里,便见秦桑蹲在墙角,而虞清晖则坐在床榻上,垂头丧气,露出的颓势中带着怒意。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原氏看到这一幕,那可是掏心肝的疼,顿时围着虞清晖关切问道。
“母亲,儿子没脸说!”虞清晖抱着脑袋,又惊又怒
,仿佛天塌了下来。
看着儿子脸上的潮红,以及靠着墙角衣衫不整的秦桑,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一目了然。
娘都疼自己的骨肉,出了事情都是别人家孩子的错,原氏目光顿时如钢针般钉到秦桑脸上,带着催命般的阴狠。
“舅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秦桑哭得稀里哗啦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这小母狗搞的事情!
还未等老夫人和秦夫人做出反应,原氏猛冲上前,抓着秦桑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几巴掌,怒不可遏地道:“你个小骚货!竟然对清晖做出这种事,你让清晖的脸往哪儿搁?清晖名声还要不要了?!你是嫁不出去么?要这样害我们清晖!我今儿就打死你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小骚货!”
秦夫人连忙去拦,架着原氏的手:“大嫂,你冷静,其中必有误会!”
原氏甩开秦夫人,又狠狠地甩了秦桑一巴掌,一脸狠毒地道:“还有什么误会,必定是你养的好女儿主动勾引,否则清晖他一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是嫌丫鬟不够水灵是么?会饥不择食看上你家
这玩意儿!”
秦夫人也怒了,她上前用力地推开原氏,把秦桑护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吼道:“大嫂!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家桑儿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会那些勾引人的手段?!必定是你那好儿子色令智昏,欺负我家桑儿!”
原氏气笑了:“清晖欺负你家桑儿?真是笑话,你还真什么话都掰出来!你瞧瞧你那瘦皮鸡一样的女儿,一脸尖酸刻薄克夫相,她会让我儿子色令智昏?你说话不带脑子是么?你说出来不觉得牙酸吗?!”
秦夫人插着腰:“大嫂,若是我这番话说得能让自己牙酸,你那番话简直能把嘴巴蹦烂!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没弄清楚,你就怪我家桑儿!大嫂,你太霸道了!”
“呵!”虞清欢轻轻哼了一句。
老夫人这才如梦初醒,拔高声音呵斥:“够了!不怕外人看笑话么?!”
说到外人的时候,老夫人睨了虞清欢一眼。
虞清欢假装没看到,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戏。
这时,老夫人才问虞清晖:“晖儿,你和祖母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虞清晖看起来分外苦恼,又十分的自责
为难,最后,他看了一眼秦桑,哑着嗓子道:“祖母,您别问了,求您做个主,让孙儿娶了秦桑表妹吧!”
虞清欢心底冷笑,唇畔却缓缓勾起——这就是虞清晖了,比起伪善的虞清婉,他更虚伪!明明是自己做错事,但他能完美地丢到别人头上,还让背锅的人对他感恩戴德。
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