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在泥土里翻了翻:“咦?我的蚯蚓呢?”
找了一会儿,她扭头问道:“江小姐,我的蚯蚓有没有在你那里?”
江小姐想着满头的泥,还有掉进衣裳里冰凉的东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正是这个寒颤,让她手一软,松开了原鸢的头发,便被原鸢翻身起来,骑在了她的腰。
原鸢怒极了,一手按住她的脖子,一手毫不客气地甩了她几巴掌,最后,原鸢在她脸上呔了一口,恶狠狠地道:“不敢跟我拼命就别惹我,否则惹一次我打一次,直到消了我心头之恨!”
江小姐眼眶一红,接着就哇哇大哭起来。
打不过就撒泼,这是她的强项。
果然,过了一会儿,夫子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彼时见原鸢正骑在江小姐的身上,使了个眼色,两个妈
子立即把原鸢拉开,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
言夫子在虞清欢这里吃了亏,正愁没地方发火,此时她比谁都积极,越众而出,厉声道:“原鸢,你为何殴打江小姐?!”
瞧,这便是人的惯性思维导致的贱性。
因为原鸢能忍,因为原鸢向来逆来顺受,夫子们便觉得事情就该这样发展着,欺负人的江小姐成了理所当然,而一直唯唯诺诺的原鸢忽然反抗,反而成了大逆不道。
如果此时原鸢俯首认错,以后只会被欺负得更惨,所有人都会认为原鸢就是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如果原鸢誓死反抗,夫子们也不会没有对付她的手段,要么直接打到她无法反抗为止,然后在原家人面前告上她一状,左右都会弄成原鸢的错,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谁让她不讨人喜欢,所以才和别人起冲突呢?
不管怎么样,原鸢在夫子们的心里已经定性,夫子们很难对她有所改观,只要原鸢肯认错,她们便可以粉饰太平,她们不会不选择牺牲原鸢一个人。
虞清欢露出一个洞若观火的眼神,望着原鸢,发出了一声轻喟——能不能直起腰板,就看这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