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茏茂密,导致蚊虫猖獗,瘴气弥漫。当地人也经常生一种被称为‘水毒’,亦或者‘碎骨热’的病。而这种病,便是通过蚊虫传播。”
虞清欢道:“景州地处北方,而且干燥异常,这‘水毒’,究竟是如何被外祖父发现的?又为何,会在淇州爆发?”
长孙焘的神色,蕴着丝怒意,半响,他抬眸看向虞清欢:“这事,本王自会查清楚,本王现在要你,尽快配制出有效的解毒药方,你做得到么?”
虞清欢道:“只要弄清症结所在,药方一事不难解决,此前我已命刘大人将一些驱蚊的药物派发到健康百姓的手中。不过,患病的人数太多了,就算征集整个平城的草药,也是远远不够的。”
长孙焘道:“药材一事,本王已吩咐人赶往其它州城去采买,如果不出意外,不日就会被运到淇州。”
虞清欢问道:“粮食呢?”
长孙焘道:“也已派人去采买。”
虞清欢道:“淇王,我知你必定连灾后重建的对策都已想好,但如果此次的疫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那些人,会不会还有后招?比如说,在药材和粮食上动手
脚。”
长孙焘道:“如果是自己人干的,应当不会再进行下一步,这行为性质,已经比谋反还要严重,再动手会有暴露的可能,如果是外人,大秦境内,他们还没有和本王一较高低的本事。”
那如果,是宝座上那个人做的呢?他有为所欲为的权力,也有为所欲为的能力,不是么?
如果他真的丧心病狂到此种地步,他有千千万万个子民,牺牲其中一部分又算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问题,也不是她有能力关心的问题。
这些,是长孙焘这个为王者应该去烦恼的事情。而她,只需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够了。
“既然你心有成算,我配合你便是。”最后,虞清欢说了这么一句。
刘廷晔的办事效率极高,一天内已将驱蚊的药物派发到百姓手中,而苍何与苍梧也率领部下,将患病的人和健康的人分开,短短几日,先前满目疮痍、哀鸿遍野的景象已不复存在。
因为驱蚊药物的作用,疫情传播的速度也大大减弱,势头得到了遏制。
一切都在好转,如果没有那场入夏后的暴雨掀起淇水的河浪,打翻了运送粮食和药材的船只,也许,他们很快便能带领百姓从这场灾厄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