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
下去吧!”虞清欢收好荷包,随口吩咐一句。
待阿六走后,卫殊又大刀阔斧地坐回了榻上,噙着狠厉邪肆的笑意:“你果真是个小狐狸!依你那点花架子,方才根本不可能做出如此迅捷的反应,除非,你时刻准备着。怎么,想让你那狗腿子阿六知道我武功的深浅?只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我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的哟。”
没错,虞清欢的确存了将卫殊的武功暴露给阿六看的心思,虽然不知道目的是否已经达到,但被卫殊看出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虞清欢垂下的眸子颤了颤,不动声色地道:“你想多了。”
卫殊靠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拍打着膝盖:“陆员外低价将这片地卖给你,你也敢用?”
谈到这些地,直觉告诉虞清欢,陆员外可不是因为她救下小公子,才把那片地便宜给她,想来是因为她亮出了谢韫的身份,导致陆员外觉得,如果不顺水推舟卖她个人情,成全这桩生意,恐怕她会仗势欺人,一旦闹出事,陆家想隐藏也就暴露出来了,所以才用这招息事宁人。
“管它之前怎么样,如今地契握在我手里,我有什么不敢用的。”虞清欢随口搭了一句,而后问道,“你准备睡觉的时候也报
恩?”
卫殊忽然翻身而起,目光攫住虞清欢,一字一句,发誓般道:“小狐狸,我对你一见倾心,所以片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若虞清欢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被这样一个危险而致命的男人如此大胆地表明心迹,她必然心旌大动,但她活了两辈子,这两辈子足以让她明白——深爱,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就是那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知从何开口,不知如何表达的心情。
经常诉诸于口的,都不是真正的爱。
“你随意。”虞清欢将包袱往床枕头边一放,合衣躺了下去,徐徐闭上了眼睛。
她很疲惫,可是没有半点睡意,索性在脑海回忆瘟疫、顾家的事,以及卫殊的出现的每一个细节,想要找到这几者之间的联系,但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半点头绪。
如果能看一下顾含璋留下的东西就好了,虞清欢竭力克制自己将手伸进存放那东西的地方的冲动,深深吐了一口气。
“睡不着?”身后,传来卫殊的声音,虞清欢悚然一惊,只感觉一阵电流从脊梁骨窜起,浑身如坠冰窟。
“可是要我陪你?”卫殊又道。
虞清欢闭眼装睡,不准备搭理他,然而,那种被盯住的感觉,依旧清晰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