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而是她再怎么装孝顺女儿,都不会自己亲手下厨花几个小时熬汤
再联系想到她上午提着保温桶从泰达走出来,沈阔了然,嘴上也讥讽起来,"烫出了泡,不也是被蒋承权从床上赶下来了"
关年音把胳膊从男人手中抽出,转身,仰头看着和她距离不到几公分的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沈阔,你会后悔回国的"
接着停顿了几秒,突然又笑了,笑得眼波流转,红唇微张,危险而又迷人,女人轻轻踮起脚尖,凑到男人的耳边,红唇一张一合,"沈阔,你可真贱呐"
接着是门"砰"的一声
男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睛里似有墨色翻涌
关年音走出来后,步伐有些踉跄,完全不复刚才的高傲,手腕那处也很疼,好不容易坐到车子里,才刚刚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就没有力气再继续往前了
崩溃仿佛只是一瞬的事,关年音双手捂住脸忍不住哭了,声音很小,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被困住的小兽
沈阔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兜,高高在上地看着停在那儿许久的车子,别墅里没开灯,清冷的月光撒下,斑驳的树影随风微微摇晃,落在男人脸上,忽明忽暗,空气寂静。
想起来明天还有事,关年音止住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打嗝,一抽一抽的,伸手打开灯,从包里掏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补已经哭花了的妆,然后平复了一会儿,驱车走了
落地窗前的男人目送着汽车远去,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
泰达大楼门口,一辆迈巴赫—齐柏林无声驶离,通体漆黑的车身驰骋在海城的夜晚,仿佛一只桀骜不驯的野兽,通身的气势让一般车辆不敢轻易靠近。
"蒋总,是直接回柳明公馆吗?"司机看向后视镜,蒋承权正在取下眼镜,闭着眼睛按压眉头,
"去Brise会所"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声线偏低沉又透着一股冷淡
"Brise"会所是海城上流社常常会选择开办派对、谈生意等功能齐全的高级会所,会所门口的装横,奢华而不庸俗,门童笔直的静立在旋转门两侧,身上穿着黑色西服套装,手上带着白色手套,无一处不充斥着物欲的味道。
迈巴赫的车子停在门口时,外面正在下小雨,司机从驾驶位下来,手里拿了把豪车一般都会自带的黑伞,快步走到后座,提前撑开伞
车门被打开,一只纯黑锃亮的皮鞋迈出,踩在因为雨水而淅淅沥沥的地面上,接着是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腿,笔挺服帖的西装,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佳。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矜贵冷峻的气质,和深邃幽静的眼眸。
门童赶紧迎上来,接过伞,毕恭毕敬的给蒋承权往里面带路。
距离至尊套房还有几步远,会所方经理瞧着了,赶紧走进套房提醒道,"泰达的蒋董到了",说完后又赶紧退到门口准备着。
本来吵闹不已的房间,声量瞬间小了好些个分贝,蒋承权对门口的方经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推门而入
看着蒋承权进来了,一群平时也算是人物的富商们都起身前来寒暄,
"蒋董,真是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最近又在忙新的投资并购案吧"
"蒋董是谁?那可是海城响当当的人物啊,哪能那么容易见到啊,光是泰达纳的税就对海城的发展功不可没啊,哈哈哈"
"蒋董,你说说,最近的旅游产业是不是要起来了? 我瞧着像是,你看嘞?"
蒋承权笑着从容应对着这群老狐狸,话留三分,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主,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实则心一个比一个狠,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觉着差不多了,蒋承权随手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蒋某先不奉陪了,这杯酒敬大家,吃好玩好,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谈谈最近的产业发展情况"
众人也就勉强作罢,慢慢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