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出租屋里,柳清箐拿着刚买的泡芙去了客厅继续去看她的剧,我则是带着装有那只白衣的槐木牌去了地下室。
不过,与其说是地下室,还不如说是地窖。毕竟这地方只是让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让这地方看起来不是那么脏罢了。
这地方是专门腾出来给我收回来的鬼魂们上供用的,它们平时都住在槐木牌里,所以我只需要给自己留个下脚的地方就行了。
我把槐木牌从兜里拿出来以后,在上面早就留出来的孔洞里系上了一根红绳,随后站到凳子上把它挂到了墙面上。
因为前不久我才度走了一部分的鬼魂,所以现在墙面上的空间还算富余。
把这枚槐木牌挂上之后,我又顺便检查了一下其他的槐木牌,在确认其他的槐木牌没有损坏以后我才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从供桌上抽出了几支供香点燃了以后插进了香炉里。
毕竟,我接过了度阴人的招牌也就得干度阴人该干的事,送那些眷恋人世不想投胎和心有不甘不能投胎的鬼魂们赶紧下去投胎,这正是我这个度阴人的责任之一。
这面墙上挂着的槐木牌里,每一个槐木牌都承载着一个我收回来的鬼魂,它们有的是游荡在附近的孤魂野鬼,有的是我办完活以后顺手带回来的。
我每天都要给这些鬼魂们上两次香,早晚各一次,一直持续到它们的怨气散尽能够去投胎了为止。
而分辨它们的怨气是否散尽也很简单,只需要看槐木牌上面系的红绳就好了。上面的红绳完全变黑,那就说明槐木牌里鬼魂的怨气已经散尽,可以去投胎了。
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木牌,发现大部分木牌上的红绳颜色都已经开始变黑了。不过要想等完全变黑,估计还得用个十几天。
“度完这一批就回家吧,这么多年了,总算能回家看看了......”
我打定了主意,又点了几根香烛摆在了供桌上,嘴里用殄文对墙上的槐木牌碎碎念叨着:
“供香蜡烛有的是,大家多吃点哈。吃饱了以后下去投个好胎......”
估计那些鬼魂也是听懂我说的话了,原本慢慢燃烧着的供香和蜡烛,在我说完以后全都开始猛烈的燃烧,几根供香很快就燃到了底。
“我去,咱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忙不迭地拿出打火机又点燃了几支供香。
“那行,您们慢慢吃着,我先走了哈。”
见供香燃烧的速度恢复了原样,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地下室。
“怎么样,那只白衣出来受供了吗?”
听见了我的动静,柳清箐盯着电视,头也不回地问我。
“没有,估计是还不太习惯吧。”
我坐到了柳清箐旁边,无视了她的怒目而视,直接拿过她手上捧着的泡芙盒子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
“度完这一批鬼魂之后咱们就回家吧?也当是给咱们放个假。而且咱们在这镇子上待了三年,能度的差不多都度走了。”
“随你的便吧,你先闪开行不行,别挡着我看电视。”
柳清箐张牙舞爪地从我手里抢回了泡芙盒子,看见里面已经空了以后又气得把盒子丢到了一旁,恶狠狠地对我说道:
“你不是说你不吃吗?!每次都说不吃,结果每次买完了都要跟我抢!”
“替你消灭一点嘛,这东西最容易长肉了,万一你吃胖了反过头来怪我咋办?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我耸了耸肩,看了一眼电视屏幕:
“怎么又是这剧啊?你都看了几遍了?”
柳清箐看的是一部叫《点绛唇》的网剧,貌似是两年前上映的。剧情是那种传统的将军与花魁的爱情故事,虽然不是什么烂剧,但也没有多出彩;真不知道为什么柳清箐这么喜欢。
“我喜欢看帅哥不行吗?看看人家姬殊途长得多帅啊?再扮上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