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修建官道与桥梁,如此为国为民,怎能留下污点,被世人诟病。”
萧景娋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苑瑟眨了眨眸子,“因着陛下减轻赋税,那些工人的干劲高了许多,原本还需半个月完工的女学已经建好了,桥梁也马上竣工。”
萧景娋皱眉不语。
苑瑟身体轻晃了一下,整个人朝后倒去。
“苑瑟!”萧景娋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领口,不至于让他摔到地上,由于惯性,苑瑟倒在她的肩头。
萧景娋晃动他的脑袋,“苑瑟?苑瑟!”
“传太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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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瑟睁开眸子的时候,入目的是金色的纱帐,他胳膊撑着床榻起身,偏头便看到金色的纱帐外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
女子黑色的长发散在肩头,光脚踩在狐裘毯子上,脚腕还有一个金环,她脚尖轻点,竟翩翩跳起了舞。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鼓点,更没有一个观众,女子就在这样的环境就翩然起舞。
她身姿如燕,整个人像是向往自由的鸟雀一样,拼尽全力展翅而飞,辉煌的寝殿像是金色的鸟笼,将她牢牢的囚禁住。
无声的绝望与呐喊仿佛要将她淹没。
一舞终了,一直银白的老虎踱步走了进来,它朝着苑瑟的方向低吼了一下。
女子这才如梦方醒转过了身,苑瑟这才知道,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竟是萧景娋。
萧景娋看着白虎说道,“贪贪,你先出去玩。”
老虎似是听懂了一般,竟真的转身走了出去。
萧景娋走到床榻边,撩起纱帐坐在榻边,“国师大人醒了。”她拍了拍身下的床榻,“孤这龙床,大人睡得可还舒服?”
苑瑟这才看到床头雕刻着的金龙,他赶紧起身,“臣,臣唐突!”
刚起身,萧景娋就按着他的胸膛将他按到床榻上,“莫非,是孤的龙床,不舒服?才让国师大人避如蛇蝎?”
苑瑟避开萧景娋的手,挣扎着下榻,“这,于礼不合!”
萧景娋没拦,看着他下榻之后又跪在自己身前,她轻哼一声,“国师大人果然高风亮节,孤还要多多学习才是。”
“起来吧,若是膝盖又跪伤了,孤可不会再负责了。”
苑瑟这才叩头,“谢陛下。”说完,慢慢起身。
“你......”萧景娋看向苑瑟,“去笑醉楼寻我,只是为了我的名声不被世人诟病?”
看着萧景娋眸中的那一点期许,苑瑟握紧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刺痛了手心,“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哈哈哈。”萧景娋无奈的笑了,“孤,孤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宫门快落钥了,爱卿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苑瑟抱拳行礼,“多谢陛下的恩赐,臣告退。”
萧景娋没看他,只挥了挥手,“嗯。”
苑瑟转身走出内殿,左桃站在外面,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件白色的外袍,苑瑟拿着外袍道了声谢,刚踏出寝殿的门就看到贪贪正朝他呲牙,那模样像是随时都要扑上来。
“贪贪。”萧景娋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不可无礼!”
贪贪转身离去。
右栀走到苑瑟身前,“国师请跟我来。”
苑瑟看了一眼身后的寝殿,然后朝右栀清浅一笑,“劳烦姑姑。”
左桃走进内殿,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萧景娋说道,“陛下,顾青子已经进入女学了。”
顾青子就是跟胭脂铺老板争论的女子。
萧景娋懒懒的翻了个身,“知道了。”
七日休沐期一过,萧景娋像往常一样开始上朝,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在朝堂之上不再多给苑瑟一个眼神,下了朝会也不再留苑瑟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