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到此处,刘靖这才发现,夏侯献是故意把错误的会战时间告诉他,为的就是让自己主动暴露。
“可是大帅....”
噗呲!
刘靖果断挥出一刀,了结掉这个毫无战意的部下,随即高声大喊:“敢言退者,格杀勿论!
这一举动算是勉强维持住了士气,只见匈奴阵中千余骑鱼贯而出,朝着魏军冲去。
“压阵!”刘靖一声令下,身旁的匈奴弓弩手抬弓便射。
而就在此时,他惊奇的发现对方似乎在变阵!
“散!”夏侯献指令一出,白马义从当即以他为中心分为两队,并未朝着仰面来的匈奴骑兵冲去,而是左右各自绕开一个弧线。
夏侯献勒马停下,身旁还有数十亲卫和石苞麾下的五百玄甲骑兵。
“将军。”石苞抖了抖缰绳,严肃地说道:“那刘靖有点本事,竟然没有溃逃。”
“即便是被圈养的虎,终究是也猛兽。”
夏侯献目视着前方战场,匈奴骑兵们手持胡刀张牙舞爪地向前冲锋,可眼前的白马骑士们却是避开锋芒迂回在两翼狂射。
这打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拍马追赶,而对方却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赖皮打法。
匈奴人这才反应过来,这群白马骑兵极善骑射,跟他们草原人的打法是何其相似。
他们开始收刀换弓,试图弥补一开始的决策失误。
然而,匈奴人尽管天生是弓马娴熟,但终究是没有白马义从的协同性,很快就变成各自为战,盲目乱射,没有集火点。
“虽说是老虎,但也是没牙的老虎。”石苞眺望了一下远处,嗤笑了一声,接着又道:“毕竟是在并州军的监管之下,那刘靖掏空家底也不过两千骑,而他身边那些没了马的匈奴兵,土鸡瓦狗也。”
夏侯献没接话,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场,此刻的右路军已把匈奴骑兵打穿了。
匈奴人可能不清楚,这群弓骑兵不仅仅会打“风筝”战,近战搏杀也是丝毫不手软。
不过夏侯献却不打算这么做,他当即下令:“传我将令,不必跟骑兵缠斗,直接奔袭敌军中阵!”
“喏!”传令兵提马便走。
“仲容。”夏侯献叫道。
“末将在!”
“随本将冲锋!”夏侯献扬起马鞭,一指前方。
石苞高呼一声,身旁几百骑也随之高声呼喊,士气昂然!
他们心里都清楚,眼前那支被白马义从打得找不着北的匈奴骑兵,现在只需一次冲锋,便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