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正确,但又不得不听自家首领的命令。
步度根部落的一鲜卑士兵撂起胡刀就把一旁毫无防备的轲比能部众砍下了马,接着那马大惊,直接在人群中横冲直闯。
就算是有的人还在犹豫中并未动手,但也会被肆意冲来的马匹撞翻在地,然后被乱军踩成肉泥。
轲比能更是左劈右砍杀红了眼,他甚至都不确定刚才躺地下那个是不是自己的部众。
有一瞬间,他看了一眼那支魏军的旗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又绷不住了。
“又是他嬢的夏侯!”
想来这些年他终于把牵招熬死,又把田豫熬走,本想着能高枕无忧个几年。
只知道又杀出来个夏侯!
那年沮水一战他还历历在目,然而此刻的他依旧是无能为力。
“撤!”轲比能大喊一声,决定不再接战。
最终,鲜卑军被斩五六千之众,溃败而逃。
...........
幽州,代郡边境,乌桓营地。
王同正带着部众在营地里休息,这里距平城还有不到两百里。对于他们全是骑兵配置的乌桓人来说,不出两日他们便可杀到鲜卑人的老巢。
牵弘的军队离他们不远,不过毕竟是两家军队,也不太方便驻扎一处,还是分开驻扎的好。不过为了让彼此获得信任,哥哥王寄此刻是在牵弘的军中的。
这时,忽然有部众前来禀告,说是有使者前来。
王同有些疑惑,这荒郊野岭的到底是谁家的使者会找到他啊。
但他还是决定一见,谁知那使者一进来,着实是给王同吓了一跳。
这是个鲜卑人!
“来人啊,拖出去砍了!”王同顿时就来了脾气,当即就要把那使者给宰了,免得惹人生疑。
可那鲜卑使者的一句话却让他暂时收起了杀心。
“大人大祸临头了,岂能不自知!?”
“嗯?”王同伸出手,示意手下先别动,随后低着身子,俯视着被五花大绑的鲜卑使者。
“你来说说看,我怎么就大祸临头了,若是说得不合我心意,那你的死法可就很难看了。”
王同没给那鲜卑使者松绑,就让他那么说。
鲜卑使者缓了缓情绪,随后声称他是鲜卑大人泄归泥的部众。
王同就纳了闷了,问道:“你们到底有几个大人啊?”
那使者回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轲比能和步度根两人领兵南下去和魏军交战了,而我家大人却占据着平城。”
“如今战况还未可知,但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两家必会两败俱伤,所以泄归泥大人准备杀了轲比能留守城内的阿楼彻部,随后等轲比能和步度根大败,便可顺手吞并他们的部落。”
王同听着听着有些不耐烦了,“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说什么?”
“你说的大祸临头到底在哪?”
鲜卑使者道:“魏军主力在和轲比能他们交战,而现在唯一能攻破平城的只有大人你啊。”
“这还看不出来吗!?魏人是想利用大人让乌桓人和鲜卑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