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我必会将此策上疏庙堂,我会尽力推进此事。”
“多谢仲恭兄。”夏侯献拱手称谢,又说道,“不过先不急,士载跟我说,这策论还在初步阶段,待他完善之后再向庙堂反馈不迟。”
“如此甚好。”
孙科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下来,心说,你们聊吧,能放我走吗?
就在这时,毌丘俭终于提起孙科所关心的话题了。
他看向夏侯献,一副教训般的语气:“奉明啊,这事的确是好事,但你所作所为是否太冒失了些。”
夏侯献低头拱手,“是我治下不力,还望毌丘将军、孙校尉多多包涵,回去我定会严格要求他们。”
“仅仅是要求吗?”
夏侯献愣了一下,“这样吧,我家动手打人的家仆,杖责二十。”
“嗯....如此便好。”毌丘俭点点头,继而问孙科:“孙校尉以为如何?”
孙科很是不服气,这就完了?
但他不敢出言不逊,只好勉强着挤出微笑:“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夏侯府君,雅量。”
..........
几人回到寿春后,夏侯献让邓艾抓紧时间完善的他的策论,争取在毌丘俭还在淮南的这段时间内完成。
邓艾也是很卖力,加班加点的把心思全铺在这上面。
一个月后的某日,邓艾忽然找到了夏侯献。
“可是完成了?”夏侯献欣喜地看着邓艾。
邓艾道:“基本完成,只是,还有一些问题,下官在犹豫要不要写进去,所以来找府君解惑。”
“哦?是何事?”夏侯献很是疑惑,自己对屯田之事并不在行,有什么问题是邓艾都解决不了要来问自己的呢。
邓艾坐了下来,慢慢说道:“府君,是关于粮租的问题,府君可知,我大魏的屯田租率几何?”
夏侯献抚着短须,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我倒是略知一二,若是民屯的话:持官牛者,官得六分,民得四分;私牛者,与官中分。”
“正是。”邓艾肯定道。
夏侯献又做了补充:“军屯的话,田产与耕具还有供给全由国家提供,应当不存在租税的问题吧。”
邓艾闻言先是肯定了对方所言,接着说道:“府君有所不知,这些政策的确是太祖时期便设立的了,只是时至今日已面目全非。”
“此话怎讲?”
邓艾的眼中有些落寞之色:“如今,民屯的租税比一度到达了十之有七,更有甚者达到了十税八!”
“另外,世家大族从中作梗,不断兼并土地,让民屯变得越来越名存实亡。”
“竟有此事....”夏侯献以前从未思考过这类问题。
“府,府君,你说,我,我要把这些都写进去吗?”
邓艾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