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将军可知,只要蜀汉犯我边境,那东吴自然不会冷眼旁观,现在正值我淮安换帅,军心不稳之时,当务之急应是完善淮南防御,防止东吴趁虚而入。”
满宠罕见地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
王凌见对方的态度终于软了一些,刚有些欣喜之色,不料满宠补充了一句:“但是这和那件事并不冲突,反而更应当尽快去做。”
“你!”王凌气笑了。“罢了罢了,将军若非要如此,下官也无法阻拦。”
“容下官先行告辞!”
话罢,王凌气呼呼地走出了府堂。
王凌走后,满宠只是默不作声地翻看着案几上的册子。
府堂内沉默了许久,满宠才开口,而他并没有抬头看夏侯献。
“夏侯太守,请恕老夫怠慢了,老夫还有些公务。”
“若是有什么要事,但说无妨。”
夏侯献愣了一下,“将军,下官只是初来上任,特来拜会而已,并无要事。”
满宠道:“既如此,夏侯太守请回吧,恕不远送。”
呃......夏侯献忽然感觉这府堂内的空气有些凝重。
满宠真的跟普通的官员不同,以前在曹操手下做事的时候就是如此。
他不管你是什么级别的管用,哪怕你是曹氏藩王,若是有罪也是当场拿下,毫不犹豫。
所以,此刻的满宠根本不在意夏侯献是什么出身,甚至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夏侯献从席位上离开,走之前还躬身拜了一礼。
接着他就转身准备离去,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满宠的声音。
“夏侯太守是第一次到淮南任职吧?”
夏侯献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答道:“是的,下官出仕不久,这是第一次来地方任职。”
“嗯...”满宠抬起头,那双眼睛很是犀利,仿佛能把人看穿。“不知夏侯太守是一个怎样的人,老夫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夏侯献赶忙说道:“下官怎敢指教将军!将军有话要问,但问无妨。”
满宠把手中的册子一合,站起身,从他的案几旁走过,随后缓缓说道:“当年老夫还在廷尉任职之时,处理过一件案子。”
“当时的陈思王被他的监国谒者告发,说是陈思王曾在一次大醉后出言污蔑、咒骂先帝。”
“老夫经手了这件案子,后来经查证后发现,陈思王虽作风放荡,但却并没有做出那等悖逆之事。”
“一切皆是监国谒者受了他人指示而刻意为之。”
“那么好,如果你是廷尉,你当如何处之?”
看着满宠冰冷入刀的眼神,夏侯献这才体会到,那些被满宠审讯的犯人是一种怎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