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室拉进了这趟浑水……本公主实在佩服。”
温钰“砰”地磕了个响头:“公主恕罪,草民罪该万死。”
“草民?呵,温小公子不必自谦,还是快快起来罢。毕竟,你的大礼,本公主可消受不起。”诗宁一甩袖子,施施然踱回自己的位子。
饶是知书达礼如温钰,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宋瑾瑜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温小公子不介怀,诗宁被我们宠惯了,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你先起来吧。”
诗宁愤愤不平得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酝酿的气势,一下便被定义为无理取闹——这便宜哥哥,看来是要不得了!
宋瑾瑜无奈摇摇头:“诗宁,此事还是尽早上报父皇为好。”
“随你。”诗宁没好气地回答。
“草民还有一事……”
“温小公子不必别自称什么‘草民’,温家先祖于皇室有恩。你作为老国师的后人,我们也理应照拂。”宋瑾瑜温声道。
“臣还有一事相求。”
“不想回国师府?”诗宁瞥他一眼,心中了然。
“公主果然心如明镜、料事如神。”温钰微微俯身。
诗宁淡淡一哂:“这时倒会夸人了?国师一派势力强大。你若想保自己周全,那只有一个方法——你想留在宫内。”
“……”
诗宁气笑了,语气森森:“温小公子,你祖上确实对皇家有功,但是念在你刚刚欺瞒皇族,设计卖画给二皇子,让皇室子弟卷入你的私人恩怨中,本公主就两者当抵消了。你若是想留下,必是要付出额外的代价的。”
温钰莫名打了个寒战,尽量保持着笑容,温声说道:“只要陛下愿意收留,臣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
诗宁阴恻测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宋瑾瑜看着两人又即将针尖对麦芒,连忙道:“安排人给温小公子梳洗一事,便交给妹妹了。孤先把这件事禀奏父皇。”
说罢,他扭头就走——似乎只要迟了一步,便会被卷入这修罗场。
诗宁咬牙切齿:“来人,伺候温小公子沐浴更衣。”
温钰脸色微变:“公主,不必叫人伺候。”
“呵,小屁孩还害羞了?”
“……”
温钰:公主,我年长你两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