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了。
余思轶和窦迪看戏一般瞅着一脸娇羞的凌瓜瓜,“谢谢”都忘了说出口。
“我去,你耳朵怎么怎么红?”
窦迪看男孩走了,憋着话脱口而出道。
“哎呀,你们还不是一样,热的。”
凌瓜瓜好像被发现了什么,疯狂地把地上的蛇皮袋拿出来一股脑往床上倒着。
“热不该是像我一样脸红吗?”余思轶去水池接了捧水往脸上一抹,“干嘛呀,我可没想那么多,你追星的类型不都是小白脸吗?”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搞得我跟他有一腿似的。人家帮的是你,又不是我。他连一个班的窦迪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我。”
凌瓜瓜的口气有点酸。
“他是我们班的,你忘了我们班的宿舍都是四人间好吗,高一一班的人还不至于脑子转不过这个弯,不晓得是你的宿舍啊?刚才他是对着你说‘选阳台左边这个下铺吧,对个窗户,凉快,也方便’啊,又不是我和窦迪。”
余思轶学着刚才那个男生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惹得窦迪咯咯直笑。
凌瓜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耳朵红到了耳根,她低头活搅着乱七八糟的床铺,不再理会她。
好不容易帮凌瓜瓜收拾完,余思轶和窦迪累的够呛,赶紧告辞下楼回自己的床上躺着休息去了。凌瓜瓜和窦迪住在一楼最里面的那间宿舍,窦迪的老爸一大早就开着他们家黑色奥迪按照宝贝女儿的指示把行李搬进来给俩人占好了床位。她们这个四人间是两张上下铺的床并排而放,对面改造的比普通班的宿舍多了两张可以吃饭学习的长桌。她们两个占据了两个下铺,睡个头顶头,也方便咬耳朵说点悄悄话。
“对哦,教室的位置还没占呢。”余思轶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怪不得刚才一直心神不宁。”
其实她打十一假期就一直心猿意马,连最喜欢的长假都破天荒的希望赶紧结束,好早点去教室看看那个熟悉的身影,哪怕只是余光看到那个身影,她就会觉得很安心。
“不用去了。哎哟我的脚哦,都磨出水泡来了。”窦迪心疼得抱着自己的纤纤玉足无所谓道,“我爸已经问了班主任,这周五班会王老师会根据放假前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来重新排下座位。”
“哈?”余思轶心情有点复杂,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假装关心道,“你知道月考成绩了?你第几?”
“我倒数第一,我们前面那个哥们倒数第二,你,正数第一。”窦迪的语气甚至像是再讲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笑话,“虽然我在高一一班倒数第一,但是放在普通班也能排前30名了,对一个艺术考生来说,绰绰有余!不过我就是觉得好玩,一个三角形上的三个人,一个火车头,两个吊车尾,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窦迪平日娇生惯养惯了,这一通折腾下来,没聊几句就躺下睡着了。余思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就算周五班会要重新排座位,今天也才周日,还是得先去占个位置。
其实一直以来她对坐哪里都没有上过心,因为作为从小到大考第二名就算失误的学霸,她从来都是都理所应当的被老师安排在第二排或第三批正中间的绝佳位置,在近十年的学习生涯中都没有出过这个圈。但是这次她突然就在意起来,确切的说她在意的不是自己坐哪儿,而是自己能不能和陈默一坐在一起,能不能时时刻刻用余光就能看到他,能不能不让别的女生有接近他跟他混熟的机会……一想到别的女生坐在他后面每天他的衣服都会扫过别人的桌子,她整个人就不好起来。
余思轶没管在床上熟睡的窦迪,她自己已经起身迫不及待地背着书包去了教室。
因为是正午,也只有高一年级搬了过来,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教室和宿舍之间的路确实漫长,余思轶看了看手表记了下时间,用小跑加快走的速度从宿舍楼下到一教楼下,刚好需要14分钟。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