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琬琬猛地抬头,眼底划过一丝诧色。她在听到“长风”二字后,素莹后边说了什么她便都听不见了。
——“永随长风去,天外恣飘扬*。往后你便唤‘长风’可好?”
十五岁的徐琬琬遇见弱冠之年、失去记忆的谢斐,便为他取的这个名字,希望他能如长风般恣意洒脱。
那时的谢斐幽黑如深涧的眸中带着隐隐的戒备,可徐琬琬始终记得她在他的眸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长风……”她低声喃喃,而后哑声问:“他不是不记得往事了吗?”
徐琬琬不明白,他为何会用“长风”二字?是巧合,还是他同她一样,也有奇遇?
“他确实记不得自己是谁了,为着方便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素莹道,“奚先生道是,这名字带着几分潇洒脱尘的意味,与他那人一点儿也不像。”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徐琬琬轻声问。
后来在长安,她听过许多谢斐的传闻,可是她始终没有探究过长平侯谢斐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徐琬琬眼中,谢斐始终都是遥珈山上与她心意相通的长风。
素莹想了想:“奚先生道他一身肃杀,杀孽极重,凤眸中寒星点点,观之可止小儿夜啼。且他心思深沉,无人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应当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徐琬琬欲说还休,唇口几次轻翕都不知一时该说什么,她只浅吁了口气。
她清楚地知晓前世的谢斐确实失去了记忆,可是今生在她庄上的人,当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可他若是记得,有何故屈于遥珈山中?
刘妈妈闻言不禁有些担忧:“这样的人物也不知留在庄上是好是坏。只盼他早日想起自己是谁,也好离开此地。”
素莹道:“奚先生与我说,待他解了长风身上的奇毒,便打发他离开。妈妈不用担心。”
“毒?”徐琬琬不由拧起了眉。她记得前世并没有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