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想来得这般快，她顾左右而言他，只说：“菜..凉了，我去吩咐她们再做一份。”

“裴婧。”魏蓁怀拉住她，脖颈见青筋暴起，他也在努力控制心底的难受，说：“你带着孩子回裴家吧，让他跟着你姓。”

裴婧，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叫她。

两人背对对方，都已泪流满面。魏蓁怀拽着的人突然一用力将他扯了过来，面对面之间，裴婧眼神坚定异常，说道：“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魏蓁怀愣了愣，他本打算狠下心来重复，却发现怎么都开不了口，又再度扭过头去不敢看她，只说：“再说几遍，不..都这样吗。”

“魏蓁怀，”裴婧冷静下来，说：“我懂你何意，也明白告诉你，不行。”

单着干净利落的两个字，魏蓁怀听得有片刻晃神发怔，他回头看她，静静听她接着说：“夫妇一体，不该权衡利弊。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裴婧做不到。”

裴婧一度哽咽，说：“我知道爷爷的死你无法释怀，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动手，可你不该放弃，也不该看清我愿意陪你走下去的勇气和决心。莫说前路艰难无比，就是明知悬崖在前，你若要跳我绝不会多言半个字，也随着你纵身跃下。”

魏蓁怀红了眼眶，伸手想要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又不敢。裴婧上前一步，拉住他打算缩回去的手，说：“你对我的好，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别怕，我会一直在，裴家也会一直在，我们都是你的后背。”

“婧婧，我会连累你的。”

裴婧轻笑，说：“你当初何曾在乎过我那般不堪的前尘可会连累你？”

“当然没有。”

“那便是了，我嫁给了你，我没有选择别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前路再难，你要做的事情有多不易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怕，”魏蓁怀紧紧抱住裴婧，说：“大丈夫立世，上不能报国，下不能保家我又有什么脸面承受你这般决心和勇气呢。”

裴婧轻轻拍了拍他，安慰道：“我跟着你，心..心悦你，又怎不在你的为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