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蛰伏数年,受尽明枪暗箭,历经千辛万苦,她苏瑶清终迎来一登凌霄之机,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将这筹谋规划的一切。
苏晔和谢谑敖立在一处,见此情景,两人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前夜,魏相借着酒劲儿,言说痛心疾首之语:
“天.朝鹿殇,麂尽可代之。”
李严恪袖中紧握拳头,跨坐马上死死盯着这一切。禁军多年落败,武艺早不如当年,就连兵甲也是残次之物。他不能错失良机更不能急功近利,他并没有和其他世家子孙一样,纵马出去狩猎,而是如蛇盘附在苏瑶清身边静候。
“妖后称帝之心昭然若揭,本王绝不允许此事发生。”他示意胡琴下去安排,自己则远坐帐下,平复着有些因慌乱而颤抖的双腿。李严恪临危受命,姜太后奄奄一息,他背弃兄长,罔顾嫡庶,生了谋逆之心,自知是螳臂挡车,却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倒是不算燥热。
临行前,苏瑶清借着朝拜礼佛的借口,多拖延了一阵。圣驾浩荡到皇家猎场时,已是午时。眼下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近了晚膳时辰。宫中婢女侍从将随行游猎归来之人按照礼仪引入座中。苏瑶清轻抬斜红便开始上菜。朝中文武、皇亲国戚皆围拢而坐,中间篝火之势,映红残云点燃星夜。
“众爱卿,”苏瑶清握着酒杯站起身来,放声说道:“圣上问道已入逍遥之境,已拟下圣旨,太子所学甚疏,由本宫暂监朝务。这一月以来,天.朝长盛不衰都是仰赖各位。”
文武皆起坐恭贺,声音还没平息,就在人群里传出哀嚎来,苏瑶清冷眼扫过去时只见吏部尚书面上乌青,双眼尽数外凸眼神溃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怎么回事?”苏瑶清寒光瞟过一旁神情不安的李严恪,暗自嘲讽,她不是没想过李严恪会如何发难于自己,倒是漏了这一招。
“娘娘...尚书中毒了。”黄翔平接着话茬,唱双簧。
“中毒了?哎哟…”苏瑶清眼皮都不抬,满是不屑的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