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过夏藉家中,甚至是那个校场都没发现那伙人的踪迹,信上还说,圣上许久未露面了,皇后派了重兵看守,连飞鸟都靠不近,这不对劲,还有姐夫那,也是一筹莫展。”
裴君顿了顿,改口:“也不是一筹莫展,我给他写信自是不好明说校场之事。便按着之前约定好的问他近来如何,他的回信...”裴君单手撑着太阳穴,揉了揉,叹气道:“他告诉我,姐姐有身孕了,你觉得,这是我看到的那个意思吗?”
墨峰强压着笑,说:“可能...魏都督是想分享这份喜悦给您吧。”
裴君:“......”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裴君低头写信,突然又想到什么,开口:“你来,”墨峰低声凑过去,裴君偏头看了看帐外,悄声说道:“你盯紧沈幕,他今天以为我喝醉了就这么着急进我营帐,想来他背后的主子定也是催得紧。除了上次你见他传信,便没什么动作,那么下一次,我要见信的内容。”
墨峰点头应下,往后退了一步。就静静听雪,等着裴君写信。“嘶啦”一声,从头顶传来,墨峰眼疾手快冲了出去,却没见人影。
裴君:“墨峰,进来。”
裴君仰着头,透过帐顶隐约可以看见星星,将三封信折好,一封一封递给墨峰,悄声说:“知道是谁,别打草惊蛇。你把这封信传回京去给谢谑敖,别用飞鸟,找个信得过的人去。然后,顺道把这封信秘密送给太子,切记告诉他,我让他寄出去的这封信一定要以东宫的名义。”
墨峰心里一紧,说:“可是...圣上。”
裴君侧过身去拿起茶盏,说道:“天要变了,咱们要去敦藏买点厚的兽皮才行。”
墨峰领命准备下去,刚把信收好,裴君又叫住他:“哦,对了,姐姐有孕的事情你记得告诉十七,她一向最喜欢小孩子,让她也高兴高兴。记得当众说,顺道...解一下沈公子的疑惑。”裴君转身,说:“还有,把那个梨核给我扔出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