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曾启用青鸾局了,唯有圣上还是太子时,逆王之乱直逼东宫,这才重新启用了青鸾局,擢选了上官令力平叛乱,稳坐王位的。”
我:“难怪皇帝老儿这么多疑,一大把年纪了还三不五时敲打这个震慑那个的。”
许琛连忙来堵我的嘴:“好淑儿,这可说不得。太·祖皇帝仁慈宽厚但有些窝囊迂腐,所以他当政时前朝后宫瓜葛着。当年的贵妃邹氏,母家是手握八十万大军的镇北侯,她十八芳华入宫就是椒房专宠、只手遮天。甚至连太·祖皇帝青梅竹马的江皇后都被她折腾掉了两个孩子,敬武公主更是被她活活溺亡湖中,害得江皇后不过二十有三就撒手人寰。后宫嫔妃莫名暴毙的更是不在少数,寒北十三部个个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朝边塞,太·祖仰仗邹家,纵使心痛万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她眼皮子底下有身孕都难于登天更别提还在那样的环境里全须全尾的长大,当今圣上本非嫡出,也不是妖妃血脉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足可见权谋心计绝非常人能抵。”
我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外头急匆匆地脚步声,绿绒气喘吁吁地推开我的房门,焦急不已的说:“公主…公主,有鬼!有鬼啊。”
我被她这模样吓着了,连忙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别胡说。”
绿绒急的哭:“我没瞎说,真的有!就在外头呢。”
我刚起身,许琛就挡着我:“你坐着安抚一下绿绒我去看看,不管是不是有鬼,都不能吓着你。”
许琛被平安引着往后院的池子去。
今日异常热,无半点儿风。
池子的石桥上赫然立着个婢子打扮的姑娘,不同的是她以极其怪异的姿态不停的扭动着,伴随着狰狞的惨叫。刹那间,叫声骤停,原本背对着他的头突然一下翻转过来。
许琛这才看清楚她的脸,黑漆漆的两个大洞,因为面部溃烂皮肤不断的脱落,想来是脸被极度的灼烧着,眼睛竟也硬生生的脱落下来,一只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另一只由一些皮内的血·管和神经牵连着半挂在脸上,没有风却晃来晃去,白惨惨的眼珠还飞快地转着,向上直瞪着他。
嘴唇似是被火光燎过的白纸,鲜·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着,唇部早已残缺不全,虽不再有凄厉的尖叫却仍哆哆嗦嗦,似是要说些什么,可只发出风吹木门一样嘎吱的响声。再往下看,她侧着身子,布衣之下露出一只半截的右手,手指腐烂而发白,手臂肉端处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
许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双腿控制不住的往身后倒去,背后的冷汗一阵接一阵的,他眼看着这女子一动不动,在烈日底下皮肤不断溃烂鲜·血涌出,肉和肌理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被体内不知名的烈火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