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强大神圣而言,平凡而宁静的生活所象征的是无所事事。
只在刹那间,天地便化作了一片赤色!
而更让朱厌感到惊悚的是,那几轮刺眼的大日并没有在天穹上悬挂,而是在短暂的亮相之后便猛然间坠落下来。
蛮夷遭罪总好过自己遭罪。
在朱厌多变的面色下,张珂咬牙道。
金黄而又璀璨的光芒迅速的将其包裹,伴随着一轮轮金色的大日脱离了树杈的束缚,炽热而滚烫的高温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下。
火!
大火!
至于在树杈顶端,随着混沌之气摇摆的似人似头的几个微弱小点,朱厌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太过在意。
在色彩之争的交界处,空间仿佛一层破布一般被蛮横的撕扯了下来,混沌之色充斥其中,而又被暴虐的两种色彩排挤的犹如狂狼下的小舟般漂泊不定。
但你见过谁家小孩儿能让黄河河伯提头来见的?
只是切磋一下,何必一副上头着恼的模样,虽然祂刚才是夸张了一点,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么,谁让你个熊孩子完全没有一点儿尊老爱幼的心思,对老年猴下手这么狠。
祂宣泄一下很过分吗?
从道理上来讲,真不过分!
但从事实出发,朱厌确实有点后悔了。
恍惚间,祂似是看到了昔日金乌东出汤谷,九日巡游,烛照蛮荒的灾厄场面!
伴随着祂摇了摇头以自证清醒之后,看着冲破了虚无跟现实的壁垒,仿佛一根撑天之柱一般在那宏伟身躯背后张开的赤色巨木,随之也看到了在那半虚半实的巨木的树杈上站立着的九只神色冰冷的黄金乌鸦。
天地短暂的呈现了金黑两极化。
“艹,老东西,跟你拼了!”
嗯,虽然有点地狱笑话,毕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但想来河伯本人也不太会斤斤计较。
但凡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都能引得一群人刨根问底,更何况本就是愉悦大众的乐子?
朱厌看着在灼热到扭曲的光芒中逐渐与一轮轮大日融为一体的张珂,同时也看到了那好似破碎的瓷娃娃一般被撑的满是裂纹的身体。
而伴随着话音落下,天穹之上,赤木顶端,那分散而立的金乌们也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呖哮。
虽然日后难免有更多的老家伙掉到同一個坑里,但在更新的乐子出现之前,朱厌就是这蛮荒最大的乐子!
然后河伯就换了人。
而至于蛮夷的命,那能算是命么?
只不过相比于那遭人恨的刑天,此时的小刑天尚且年幼,还停留在霍霍蛮夷的程度没顾念到它们这群老东西,但朱厌由衷的希望,这个习惯能且一直延续下去。
以大欺小,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也总好过被一个小崽子给揍了来的容易让人接受。
与此同时,在搅动的洪流中一道巨大的漩涡正在成型,而在其中是张开了尖牙利齿作吞吐状的朱厌。
在狂放的“畅饮”之下,朱厌那本就称得上是恐怖的庞大身躯再度开始膨胀起来,同一时间,因短时间内过度摄入恶气拔高自身实力的朱厌全身上下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猩红的色泽从它的双足升起,原本赤足而白首的金目凶猿,不过眨眼间就变作了一头通体赤红,散发着狰狞杀意的战争机器。
千里之外。
张珂神色淡漠的看着朱厌身上的变化。
在他身旁,金色的火焰已化作浓稠如液态般的浪潮,周期性的开始朝四方蔓延开来。
目之所及,随处可见于强光之下被高温烧灼,融化的物事。
水面,树林,土石,血肉
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难逃在凶戾的大日之下,被焚烧殆尽的结果!
疯狂的火海根本没有一点儿收束爪牙的迹象,在将整个泛滥的黄河流域点燃之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