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半截儿山峰,视野之内再无异物。
看来大人并不想跟我会面!
心中这样想着,河神神态恭敬地朝着远方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随后交代了水族们好好干活儿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身后奔涌的洪流之中消失不见
“别光吭哧不说话,说说吧,谁又被霍霍了?”
王屋山上,大禹收回眺望向前方战场的目光,转而看向身侧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亲卫。
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
饶是已经习惯了给某个熊孩擦pg,但像今次这般,只他一人,且“捷报频传”的消息仍是大禹从未经历过的,而他也不禁疑惑,昊天那家伙是怎么一次不动手的忍到了现在。
“别的都还好,小防风氏从始至终都听您的话,绝不跨过黄河流域一步,只是近日搬家的人族部落跟神兽又多了几家,然后在找河伯的路上,遇到了点意外给打起来了”
看了看大禹的神色,亲卫小声嘟囔道。
嗯!
一切还在计划之中,毕竟指望一个得了家长圣旨的熊孩子出门不找猫斗狗根本是不可能的,但你又不能看住他,因为当下这熊孩子才是主角,其他的一切都是顺带。
说实话,张珂能严格克制自己的活动范围,绝不越红线一步已经大大超出了大禹的预料。
而至于在此期间被波及到的人族部落跟一众神兽们那没办法,在这货手里能逃得一命都是自己人的待遇了,不信的话看看那些连骨头渣子都没能够留下的凶神恶兽。
但刚点下的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的心却又猛然间提到了嗓子眼。
嗯???
“打?跟谁打?”
对大禹来说,张珂一路打打杀杀已是家常便饭,饶是这俩被派去“监督”的亲卫们在这月余的功夫里也早该习惯了才是,不该因这点小事儿就跑这一遭。
但既然提及,那就必然不是一般的货色,一瞬间大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道身影。
“朱厌”
“朱厌?”
大禹眼角微微抽搐,不由自主的问道,然后看着亲卫点头确认的表情,他忽的眼前一黑,恍惚间一脚踩到了身旁的某条尾巴这才止住了身下踉跄的步伐那。
而被踩到的对象连头也没抬,只顾着打鼾,也不知道在这之前究竟操劳了多少才使得它如此疲惫,至于大禹也没太在意,心中更是连一点愧疚都无。
此时,大禹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亲卫对现场的描述上:
朱厌的出现并不值得意外,作为贯穿了整个西山经的黄河,其流域范围会经过这位西山经扛把子的家门口其实再正常不过。
但朱厌虽擅战,却也不是无支祁那无法无天的泼猴,前者在非战之时还是很讲道理的。
而少尤虽然无法无天,但这熊孩子动手却也颇讲章法,除打击目标之外不怎么扩张打击对象,除非你事前跟他有仇。
但这也不应该啊?
朱厌并没有在九州露过面,而少尤短暂出现在蛮荒的几次也没跟它有过什么冲突,俩人怎么能突然打成一团
忽然间,一个面似憨厚的人影浮现在大禹的脑海中。
又是这俩遭瘟的货色留下的祸患!
是了,少尤跟朱厌自然是没什么冲突的,但耐不住炎部的二位金牌打手之一当初曾经跟朱厌有过许多交集。
说句不好听的话,某个乐官心血来潮硬生生的跑到西山经,将人家痛扁一顿并拴着带回了炎部,而又因为朱厌没什么亲眷好友,硬生生的被圈养了三千余年,直到炎黄之战落幕,炎部分崩离析无法掌控那偌大的牧场,朱厌乃至于一大批的凶神恶兽才得以从漫长的苦工生涯中挣脱出来。
而作为刑天的直接传承者,以及大禹了解的双方的脾性。
在看到干戚之后还能冷静的话,那朱厌也就不是象征兵灾的凶神了!